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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携赴宴会,初见张总 
作者:夕阳无限| 字数:7555| 更新时间:2020年09月11日

小梅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半夜了。她拉开窗帘,透过墙上的落地大玻璃窗,外面依然有灯光照进来,室内灯影模糊。她想,到底是大城市,到处灯火辉煌,没有黑夜,不像农村,一入夜,就四面一片黑暗。

她无心欣赏品评广州的夜景,回到床上,很快又想起自家的种种艰难情况:医院里的病床上,受尽重病煎熬、身体日渐虚弱的儿子玉郎,日夜陪伴儿子化疗、忧愁无奈、期盼她早日拿到儿子的手术费、尽快回家的丈夫大生,还有为筹集手术费和田间劳动备受拖累、疲惫不堪的公公、婆婆、小叔子大增和小姑子大婷。真是好人多磨难,为了挽救玉郎,他们都跟着吃尽辛苦。

小梅想起家人,立即想起自己此来广州的重大责任——赚取玉郎的手术费。儿子能否得救,人命关天,全系于她一人一身。然而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张老板?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笔挽救儿子性命的手术费?是不是玉英说的那个数?到现在她还全然不知。要知道这些情况,她无能为力,一筹莫展,只能干着急,就全靠她的同乡同学金玉英了。想到玉英,她立即想起昨天夜里她外出办事去了,不知回来没有?她办的什么事?是不是关于她和张老板的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急不可待,立即就想知道这些情况。然而深更半夜,怎么办?就只有叫起玉英来问个明白。反正是同乡同学,打闹惯的,不拘这些小节。

她打开电灯,起身来到玉英房门前,侧耳听了听,室内悄无声息。大半夜了,玉英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想敲门,又有些不好意思。站了好一会,最终她还是大着胆子敲了敲玉英的房门。不见答应,她又重重敲了两下,依然不见答应,她认定玉英还没回来。心想,办什么事,这时候还不回来?又想,也许是生意上的事,谈得太久,见天太晚了,住在外面了。无奈,她只好仍然回去睡觉。重新躺在床上,心里不免自责起来:都因为等我、接我,耽误了她谈生意的时间,否则,也不会夜里出去谈生意以致不能回家休息。

直到天快亮,才听见玉英开门回来的声音。小梅立即起来问道:“怎么这时才回来?什么事,要连夜办?”玉英说:“都是生意上的事。”小梅叹息道:“做生意也不容易,一夜没有休息。是不是因为去接我耽误了办事情?”玉英说:“不是。与你无关,你安心睡你的觉。这对我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到外面也不要说,就是以后到了张老板那里,也不要说。你刚来,这些事,你不懂,还是不问、不说为好。”说完,打开房门自去睡觉。

小梅对玉英的话觉得不解,又不便问,独自发了一会呆只好又去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反复考虑:玉英到底办的什么事,还要保密?难道是商业机密?又想,她一个做小生意的,会有什么商业机密?难道是私人生活问题?玉英有了心上人,在谈恋爱?昨天,她为什么不说?可能是还不便公开,不想叫人知道。我们是好同学,难道连我也不给知道?就太见外了。思来想去,不得答案。

天亮了,小梅起床后,先整理好房间,又把客厅、卫生间整理好,用拖把把地面拖干净。事情做完,还不见玉英起床,又不便叫她,只好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想着今天可不可以见到张老板,拿到那三十万元钱。

玉英八点多才起来,洗漱梳妆好,穿好衣服,又对着镜子反复照了照,然后对小梅说:“别忙活了。咱们下去吃早饭,然后带你去美容美发厅。”小梅说:“不要去美容美发厅了,又要花钱。我看你这里什么都有,你帮我拾掇拾掇就行了。又不是去相亲,去什么美容美发厅?”玉英说:“我哪里行?虽说不是相亲,可比相亲还重要,这关系到你在广州的去留,也就直接关系到玉郎的治病和你的家庭。你不知道,张老板的品味是很高的,他手下的女职工,一律要求化妆上班,不化妆,连办公室都不准进。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我替你出了。”小梅说:“这哪能?要你操心,还能让你花钱?”玉英说:“等张老板这一关过了,你有钱了,以后再替我花钱好了。”小梅不好意思再争,只好随玉英下楼去。

两人来到楼下的一间早餐店,玉英要了一盘包子,两杯豆浆,每人一杯豆浆,吃着包子。不一会吃喝已罢,便去了美容美发厅。

玉英对一位熟悉的美发师说:“这位小姐要应聘见一家大老板,发型你帮她做精致一些。”美发师答应了,认真端详了小梅的脸型、身材,便开始为她做头发。大约一个多小时小梅发型做好了。玉英仔细看了说:“不错。发型一变,就像变了一个人,显得高雅时尚了。”然后又叫化妆师为小梅面部做化妆。两下做好一结算,共八百多元。玉英用银行卡付了账。小梅有些心疼,说:“不吃不喝,花这么多钱,值得吗?”玉英说:“怎么不值得?八百元,换来一百万,太值得了!”美发美容后的小梅容光焕发,果然又恢复了往日的青春靓丽。玉英高兴地说:“我保证,张老板一见就会喜欢上你。”说得小梅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回到家里,玉英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绿色绣花的连衣裙说:“穿这一件吧。你这衣服虽是新的,式样太老旧,与新发型不相配。我这件连衣裙与你这发型恰是相称相配的。”小梅只好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收好,换上玉英的连衣裙。玉英把小梅通身审视了一番夸赞说:“好极了!这容貌,这发型,这服装,包叫他挑不出毛病来。”说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张敬业:“喂,张董,我的同学郑小梅小姐已经到了,你看,你们什么时候见见面?”对方立即回话说:“就今天中午吧,在粤海大酒店玫瑰厅,我为郑小姐接风洗尘,也感谢你的热情举荐。”

两人坐下休息。玉英不时看着手表,刚到十一点,她就催促小梅说:“咱们走吧,别让张老板等急了。”想到去见张老板,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从此背着大生,与他同床共枕,干那种事,小梅立即紧张起来,推辞说:“这么早就去?才十一点,张老板这时就能下班了?”玉英说:“人家是张氏集团的董事长,整个公司都是他的私人财产,只要说一声,一两天不上班也行。”小梅不了解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到底是多大的官,有多大权利,只是觉得他很有钱,很威严,只怕去迟了惹他不高兴,拿不到那三十万,耽误了给儿子做手术,只好起身随着玉英下楼。临行前,她生怕如玉英说的被张老板看不上,白来广州跑一趟,学着玉英在落地镜前照了照自己的形象,只见长发卷曲蓬松,粉面桃腮,红唇皓齿,娥眉如黛,目如秋水,晶波流动;连衣裙花色鲜艳,熠熠生辉,包裹得身体凹凸有致,亭亭玉立。确实像变了一个人,连她自己也有些认不识自己了。她想,古人云,女为悦己者容,如今却变为女为博人悦而容。这个人就是张敬业,一个自己最不想见、又不得不见、不能不见的人。为了儿子,她只得美容美发,强装笑颜,博他欢悦。想到此,她心里不免酸酸的,五味杂陈,又无可奈何。

小梅坐上玉英的汽车,驶向粤海大酒店。路上,小梅不断问玉英:“张老板到底多大年纪?为人怎么样?厉不厉害?”玉英说:“你担心什么?我不是对你说了吗?张老板虽说六十出头,由于保养得好,看上去只有五十来岁,白白净净的,脸上几乎看不到皱纹。他是广州有名的慈善家,为人最是谦虚和气。也不用我多介绍,待会你见了就知道了。”这些话,小梅已经听玉英说过多次,只是她还是不放心,不敢相信。

到了粤海大酒店,张敬业还没到,服务员带她们进了玫瑰餐厅。这是一间中型的包间,装潢高雅精致,圆形餐桌,铺着洁白绣花的台布,实木雕花的座椅,古色古香,雅观持重,又油光铮亮。天花板上花枝状的彩色吊灯,灯光柔和温润。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一旁有沙发、茶几,可供休息,聊天。服务员斟上两杯香茶,说了声“稍等”,便轻轻离去。

玉英拉着小梅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茶杯说:“先喝杯茶,平平气,估计张老板一会便到。”小梅无心喝茶,问玉英:“待会,张老板来了,我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你先告诉我,好心中有数。”玉英说:“这哪有一定的?到时候看他怎么问,他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既不能不说,也不要多说,既要讨他高兴,也要表现得矜持一些,不可把内心的秘密都告诉他——这就是说话的原则。有些不便说、不好说的事情,你就不要说,我自会替你圆场的。”小梅点点头,还是觉得心中无底。

不一会,张老板在一位女服务员指引下匆匆来到。他一身深灰色高级西服,鲜红的领带,与服装一色的时新礼帽,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走进玫瑰厅,脱掉礼帽交给女服务员,露出整齐却有些稀疏的顶发。他扶了扶金丝眼镜,抬头看着小梅和玉英,彬彬有礼地说:“失迎,失迎,公司有点事,耽搁了,叫二位久等了。”玉英和小梅连忙起立让座。玉英说:“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她指着小梅向张老板介绍说:“这就是我的同乡同学郑小梅小姐,昨天刚到。”又向小梅介绍说:“这是我给你介绍过的张老板,亿万富翁,广州有名的企业家,慈善家。”小梅道了声“张老板好!”张敬业点头答谢,说:“坐吧,莫客气。”于是双方落座。

张敬业在小梅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他仔细打量着这位苏北来的青年少妇,粉面桃腮,明眸皓齿,卷曲时新的发型,绿色绣花连衣裙,恰合其身,显得端庄清秀,超凡脱俗,正是自己想要的女人。他问道:“郑小姐芳龄几何?”

小梅见问,抬头看着张老板,见他虽然年逾花甲,顶发有些稀疏,仍然西装领带,面色白净,精力旺盛,彬彬有礼,又回头看了看玉英,回答说:“三十岁。”随即递过自己的身份证道:“这是我的身份证,请过目。”

张老板接过小梅的身份证认真看了看说:“不错。一个农村女子,辛苦劳累,三十岁仍像一朵花,鲜艳美丽,光彩照人,就像青春少女,真是难得!”张老板看着小梅经过化妆白皙细嫩的面容夸赞道。

玉英见张老板眼睛老盯着小梅,又夸赞小梅像一朵花,鲜艳美丽,光彩照人,明白告诉她他已经相中小梅了,这笔生意可望有成,一颗悬着的心略略放下来。她向小梅默默点头示意,也叫她放心。又揣摩张老板的意思,接着说:“张董,您还不知道,小梅和我一起在县中读书的时候,就是有名的校花,天生丽质,名噪一时!”玉英不失时机,极力夸赞推荐小梅。

“不愧是校花!天生丽质,名噪一时,相信名不虚传。你看,郑小姐至今虽已结婚生子,仍然风韵犹存,可想当年该是多么俊俏漂亮,花香招蝶。郑小姐在学校时,一定会有许多狂热的追求者了?”张老板看着小梅,又转向玉英求问。

“这是当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爱者自然多。她每天收到的情书、小纸条,多得看不过来,有时看得腻烦了,往废纸篓里一塞,引得许多男生争着检出来看,竟在学校传为美谈!”玉英见张老板爱听这类花边新闻,便根据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胡编乱造。

“难怪郑小姐那么早就名花有主,结婚了,大约是追求者太多,招架不住了。”张老板竟然根据玉英的话,推测小梅早结婚的原因……

小梅见玉英一味讨好张老板,竟然胡编滥造她的爱情故事,觉得委屈,分辩道:“张老板,您别听她胡说,她才是我们学校真正的校花呢!她刚才说的情书、小纸条看不完、塞进纸篓里,引得男生抢着看,那全是她自己的故事,故意转嫁于我的。我在中学,不过是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读书的女学生,并不太招人注意。有一个追求者不错,那就是我现在的老公,高中毕业,我们都没有考取大学,所以就结婚了。”

一件事,两种说法,这让张老板迷惑不解了。他看了看玉英,又看了看小梅,两个都很漂亮,不过各有特点,一个时尚,一个文静;一个外露,一个内敛。于是他说:“你们的话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我实在分辨不清。不过有一点我是看明白的,就是你们两个都很美,很漂亮。依我看,你两个都应该是校花,不过美有不同,各有好处:玉英是牡丹花,雍容华贵,馨香四溢;郑小姐是兰花,端庄素雅,清新怡人。”

玉英带头鼓掌,说:“还是张老有眼力!当时在县中,我俩还确有这样的称呼。那些男生还编了顺口溜呢:‘牡丹花,玉兰花,一个班里两朵花,鲜艳美丽如彩霞,叫人无不爱死她。不知何人有福气,能把两花娶回家?”

“最后谁最有福气?”张老板急不可耐地问道。

“这还用问?小梅刚刚不是承认了吗,她有一个追求者,就是——她现在的老公。”玉英指着张老板,哈哈大笑。

“你看,我把这事竟给忘了,郑小姐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张老板拍着脑袋,似乎恍然大悟。随后他又问道:“那你呢?两个娶走一个,不还有一个吗,为什么至今还没有人把你娶回家?是他们没有福气,还是你自己没有福气?”张敬业穷追不舍。看来这老头花心得很,对这类事特别有兴致。他看着玉英,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嘛,也不是没人要,而是要的人太多,让我无法选择。最后狠一狠心,干脆学习港台的明星,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一个不要,一个也不得罪。你可知道,小梅结婚,让多少追求者伤心落泪,痛哭流涕,骂她太狠心?”玉英笑着说。

“又是胡编乱造!你能不能说点真实的?你咋不说你毕业了,还有追求者到你家里求婚?”小梅指着玉英说。

“这倒不假,到我家求婚的还不止一个呢。可是我说你的话也不假,只是他们爱你太深,碍于旧情,没有当着你的面说明而已。”玉英解释说。

“这个,我相信,也能理解: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嘛。”张敬业见两个美人互相吹捧又互相指责,争论不休,也半开玩笑说。

说话之间,酒菜上齐,张敬业招呼入席:“今天张某略备薄酒,为郑小姐接风。两位小姐请入席。我们边吃边谈,美酒佳肴,美人佳话,岂不更有趣味?”于是玉英、小梅相视一笑,起身入席。

张敬业居中坐了,小梅、玉英左右相陪。服务员斟上三杯红酒,一旁侍立,张老板怕影响谈话,摆摆手,令其退下。

张老板看了看左右,拿起筷子说:“二位尝尝我点的菜,看合不合你们的口味?如果不合,我再点。”玉英立即响应,夹了一筷菜放入口中尝了尝,夸赞说:“好吃!到底是大酒店,名店、名厨,口味就是不同。”小梅也尝了尝,点点头,表示赞同玉英的意见。张老板又举起酒杯说:“美味不可无美酒,这是有名的法兰西葡萄酒,尝一尝,看风味有什么不同?”两人各喝了一小口,玉英说:“醇香浓郁,确实不同。”小梅至今还没有喝过法国葡萄酒,哪里知道它的品味,也只好点点头,表示赞同。

酒过三巡,张敬业放下酒杯,看着小梅说:“郑小姐,我听玉英说,你的儿子患了白血病,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话让小梅感觉张敬业要说到主题了,她立即紧张起来,也认真起来,想了想,回答说:“是的。我的儿子叫玉郎,刚上小学一年级,身体一直很健康。这学期开学不久,发现他老是发烧、嗜睡、容易疲倦,开始还认为是感冒,久治不愈,最后到省人民医院检查,诊断结果竟是患了白血病。现在正在县医院接受化疗。”

张敬业听了小梅的陈述,叹息道:“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患上这种病?你知道吗?这种病治疗起来是很棘手的!”张老板故作痛苦状,表示同情。

“是的。医生说了,化疗只能减缓病情发展,不能彻底治愈。根本的办法是要做骨髓移植。但是,这要花许多钱,单手术费就得四十万!而且还要有配型合适的骨髓。”

“是的。四十万,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听说你们家正在积极筹措手术费,现在不知可已筹措齐备?”张敬业明知故问。

“还没有。农村困难,目前筹到的还不足十万。”

“其余的打算怎么办?”

“暂时尚无办法……”

小梅想起筹钱的艰难,想起受白血病折磨痛苦不堪的儿子,想起大生和全家人的忧虑无奈,愁眉不展,忍不住伤心落泪。

“不要哭嘛,办法总会有的。你儿子的病,你家的经济情况,玉英也跟我说起过,我听了十分同情。你看,你和玉英是同乡同学,玉英又是我的朋友,你的困难,我岂能坐视不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事我不知则已,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管,伸出援手,帮助你解决。”张敬业摆出一副慈善家的姿态。

“谢谢张老板!”小梅起立,向张敬业深深一躬。

“张老是广州有名的慈善家,曾经多次向儿童福利院、敬老院和山区的贫困孩子捐款赞助;玉郎这点手术费不过小菜一碟。”玉英在一旁极力数说张老板的善事善举。

张敬业摇摇头,谦虚地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值得一提。世界上无论什么人,或贫或富,或官或民,谁都会有困难的地方,困难的时候,都是需要帮助的。唐僧到西天取经,还需要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帮助呢,何况我们凡人凡躯?”

张敬业接下来要说他要小梅借腹生子的事,却难于启齿,于是他看了看玉英,意思他的要求由她来代说。

玉英会意,说道:“是的,世上的人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像张老板,创办了张氏集团,资产过亿,富甲一方,但是,时至今日,夫人体弱多病,男孩、女孩,却没有一个。以前,他年轻力壮,又聪慧过人,到哪里都能独当一面,还不觉得困难忧虑;如今年近花甲,有些地方就感觉力不从心,需要个自己的人帮助他。因此,他常常想,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将来怎么办?谁来继承他的万贯家业?所以,就想请人帮助他完成这一心愿,生个自己的孩子。”

玉英向小梅介绍完张老板的情况,看看小梅,又转向张敬业,心想干脆把话说透,免得互相猜测。她说:“其实,这些事我已经给小梅说过了,她知道您的要求的;而且,她的儿子玉郎患上白血病,急需做骨髓移植,家庭筹款不足,也急需您的帮助。双方互有需求,又互相理解,互有爱心。今天,你们既然见面了,就面对面地把内心里的话说个清楚明白,余下的事情就好处置了。”

张敬业释然了,他看着小梅直接问道:

“郑小姐,我愿意帮助你解决你儿子做骨髓移植的手术费,你愿意帮助我生个我自己的孩子吗?如果愿意,除了手术费,我还可以额外给你一笔可观的补偿。”

“我愿意。”

小梅明确答复。她想,绕了这么个大圈子,还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不愿意,你能帮助我解决玉郎的手术费吗?又想,生意人精明,会说话,精于算计,绕来绕去,总想贱买贵卖,多赚钱。这回,你既然看上我,要我为你生孩子,我付出这么大,不能做冤大头,也要好好赚你一笔。

“谢谢郑小姐!”张老板见小梅爽快地答应了,连声称谢。

玉英见诸事已妥,重新给二人斟上酒,自己也斟了一些,说:“既然你们双方都同意,我这个当红娘的愿心达成,也和你们一样高兴。来,我们三人共同喝一杯,祝贺你们合作愉快,张老板早得贵子!小梅的儿子早日手术,早日康复!”

“且慢!”小梅拦住说,“张老板,生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三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就能完成的事,至少也要一年多。这一年之内,我不能回家,不能照护重病的儿子,背着丈夫,背着家庭,和你做那种事,为你借腹生子。我付出这么大,这么多,总要有个相应的报酬吧?请您说明确,玉郎的手术费,我的补偿费,合起来,到底付我多少?”

“你要多少?”张敬业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这个郑小梅竟然这么大胆,直截了当。至此,他也只好掏掏她的底线。

“我要求这个数!”小梅伸出一个指头。

“多少?一百万!”

“对,就是一百万。你可以分两次支付:先付五十万,给我儿子作手术费;生育后,再付五十万,作为对我的补偿。”。

“这样嘛,也好,事情说明白了,最好签个协议,以后免得有纠纷,伤了和气。你不要着急,一百万,不是小数字,你让我好好想想,到底怎么样才合适。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你说对吗,郑小姐?”张老板不愧久经沙场,有大将风度,他处乱不惊,寥寥几句话就平定了小梅的情绪。

“好,请张老板尽快给我个明确答复,我好决定是去是留。”小梅毫不含糊地说。

“好了,话都说明白了,咱们继续喝酒。”玉英见张敬业一时没有明确回答,知道他还在精心盘算,只好这么提议。

于是三人共同举杯,干了杯中的酒,然后互相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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