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只看见王盟被打倒在地,分不清是手还是脚,都落在他身上。
“王盟,快跑!”我只能无力的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房间里,头很晕,有些吃力的站起来撑着墙壁。
所有的窗户都被木条从外面封死了,只有少量的光照进来,我搬了个凳子摆在窗前用脚对着木条蹬了几下,完全就瞪不开。
好在对方没有限制我的行动力,虽然如此,头依旧很晕。
出奇的,我居然一点也不怕,有种‘那种无赖怎么可能弄死我’的感觉。也许是经历了那么多事,都没死的缘故,自信心爆棚真是可怕。
在房里转了一圈,看看有什么工具可以利用一下,也只找到几枚生锈的铁钉,如果戳对位置,铁钉也是能当凶器的,我把几枚铁钉踹进裤兜里才发现兜里的东西全被收走了。想来也对,没有人绑,你以后还会把兜里的东西留给你。
待在这样密闭的房间里真的是有够无聊的,我只能坐着发呆或者闭目养神。不知道过去多久,有人开了门进来,看到我乖乖坐着放下盒饭就出去了。
这人吃饱了就想上厕所,吃完我就叫嚷着要上厕所,外面守门的人不爽的让我在里面自己解决,我心说都不知道我会被关在这里几天,我可你想把这里弄得一股屎尿味。而且,连个厕纸都不给我,叫我怎么上大号啊。
“我要告你们!”
“行了,别叫了!”守门的实在忍无可忍开了门拿着条绳子进来“让你出去拉,你可不能跑!”
“不是有你看着嘛,我哪跑的了!”我冲他笑笑,一脸无害。
他用绳子在我的手脚间绑了约50cm的距离,走起来跨不了大步子,也跑不快,算是简易枷锁,而且都是死结,一时之间也弄不开。我心说这小子还挺精明。
出了门外面的杂草足足有半人高,看清原本待的房子,是一栋荒废的别墅,外面有个院子,还有锈迹斑斑的铁门。
“你就在那拉吧!”他指了指墙角边长满杂草的一处,然后顺手丢给我一包纸巾。
“谢了!”我单手接住纸巾就往那边走。才跨没几步就踩到一大坨,我骂了一句粗口。就听见他在那边说“那是我昨天拉的!”
“……”
拉完通体舒畅就慢慢走回去,这回当然很留意脚下,以免再一次踩到黄金。
“小伙子多大了?”我走回去很随意的问守门的,看上去那人也就二十几。
“别问了,快进去!”他似乎懒得搭理我,就推了我一把。
“小伙子你得先把绳子解开啊,这样很不舒服!”他瞟了我一眼,掏了把匕首割开绳子。
“里面很无聊啊,小伙子要不你进来跟我聊聊天!”
“快闭嘴!”
我倚着门坐下来“你们的目地到底是什么?告诉我的话我会合作的,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这说的也是实话,但是现在连对方的目的还没摸清楚,我只能猜测,尽可能透露信息出去。
“你还是老实点待着把!”门外的人叹了口气“你一定不知道你惹到的人来头有多大。”
“怎么说?”我赶紧问,看样子可以从他口里套出一点话来。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接着外面的声音就消失了。
第二天他们蒙上我的眼后把我塞进一辆车里,辗转了很久才到达目的地。
被人推搡着走在路上,似乎是绕了很多个弯,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
隐约听到耳边有人交代了些话后,我被一个人交到另一个手里,另一个人就领着我继续走。
蒙眼布被摘下的时候是在一个屋子里,似乎是一个偏厅,清代的装饰风格。
“你就是吴邪?”坐在正位上的老人眼神凌厉的扫了我一眼,那是个头发花白,却异常精神的老人,手里拄着龙头拐杖。
“是的,我是吴邪,您是?”在老人面前,我表现的很恭敬,在长辈面前有礼貌一般都会比较讨他们喜欢,这是我一贯的经验。
老人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用拐杖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置“坐吧!”
我当即就小心翼翼的坐下,坐姿也很好。
“你们觉得呢?”我坐下后,老人就问在做的其他几个年纪相仿的老人。
几个老人交头接耳一番后纷纷点头。
“就他把!”
“那个,您找我来是?”我小心询问,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找我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的。
“你是吴家的子孙,有个地方想要拜托你跟我那不成器的孙子一起去!”老人的态度没有刚刚那么强势,而是带着请求的意味。
我心说我现在有拒绝的全力吗?人都被你们抓来了,只能点头说好,还能乘机卖个面子给这老头“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的,自认要帮!”
那老人点点头高声道“进来吧!”
我一看进来的就是那个该死的三番五次找我麻烦的富二代,原来他家不成器的孙子是他。
他朝我走了过来,我也只能露出个笑容,现在在他们的地盘上,我自然不能明着发作。
“先前不好意思,一切都是误会!”他见我对他笑,如此说道。我心说奶奶的误会你个头。
他似乎很忌讳老头,说话走路的腔调都变了。
之后他们就把要去的地方大致说了一遍给我听,原来他们也是要找青铜门,但处于什么目的,他们没有告诉我,我问到的时候都是含糊的带过,显然藏了什么秘密。
“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出发把!“老人最后如此说道,说完还叫我晚上好好休息。
“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我得给人报个平安,免得他们一直找我!”话虽如此,但其实也是想把自己的行程透露出去,要救我就在车站,收费站之类的地方埋伏。
他听了,直接把我原本的东西都还给了我。我当即给王盟打了电话,他似乎伤的不重,都是些皮外伤,我也就放心了。
再来是夏铮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夏铮就劈头一阵骂,他是真的担心我,说我要是再不出现,他就申请调动特殊部队找我。
我告知了他大概的行程,说是叫他安心,他在电话那头笑了几声说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小哥也出现了,似乎是先前把他引开的人带他过来的。想到小哥也要去又是安心又是不放心,他的伤不知道是不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