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每天都要在我的那间餐厅内工作,由朝到晚,朝七晚十,每天都总会忙过不停,皆因连我自己也不每天回来盯着那班伙记工作的话,到时那班伙记在这里干了些什麽我也不知,生意始终是自己的,盯住餐厅内的那盘帐目是在所难免的哩。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閒来也会相约一班知己来个一聚,始终吊颈也要喘喘气,要不然,恐怕命也会短多几年,间中一日半日,这里让我的老婆来打点一切也没相干。
我们一班知己好友难得出来,难免会烟不离手喝多两杯,但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嗜好,就是麻将耍乐。
我们四个大男人齐在一间酒家内吃过饱後,都吃得正是肚满肠肥,於是便一起走到顶先订了的那间房子里耍回几圈麻将。
噼哩啪啦的,我们都有说有笑什麽都倾一顿,期间坐我对家的那个李老四一边手拿住麻将一边向我道:“是呢,越输完,你近来餐厅的生意怎样?自从黑衣人运动完了之後,我想也应该不错的哩,是嘛?”
…什麽越输完,我心想,我明明叫叶思源,为何你们都总是叫我越输完的,不出来聚聚心情还好,可是每次一出来,这班什麽的猪朋狗友总是会叫我这个名称,真要令我气愤呀!
可再想深一层,我又确实是头头碰着黑的,每次出来和他们打几圈麻将,都是输多收场,老是成为大输家,正一霉运十足,这又很难怪他们会这样称呼我的。
我听见李老四这样问,便回答道:“嗯,近来我餐厅的生意都过得去,给想像中还要好些,但始终都不及以前的哩,不用多说,大家应该都明白是什麽一回事的啦。”
坐我上家的那个四眼明听後便道:“唉!这个我们当然是明白的吖,自从上半年的黑衣人事件後,累到我生意大跌,我是驾驶的士的,什麽地方也不能去,周围都是那班黑衣人在封路,令到那些市民都不敢乘坐的士外出,唉~总之我也很糟的咯!”说着,他便打出了一只麻将来。
而坐在我下家的那个大头威听见我们都在你一言我一语,便加多一张嘴说:“唉!我想我跟你们的都差不多,虽然我不是做生意的,没有你们那麽本事,都是上班一族来的,但是我受到那些黑衣人事件的影响,累我差点儿工作也掉了。”
李老四一听便奇怪问了一句:“啊~为什麽呢?你都是打工的,那黑衣人事件又对你有什麽的影响啊!”
“什麽没有呀!他们在四处堵路,令到周围都交通挤塞,我有好几次也迟了上班个多两个钟呀,就是这样给老板责怪了几句,唉!你说怎麽办哩!”大头威说时都显得有点激动。
我见他都说得七情上面,便道:“哎呀!这样说来,你的那个老板都算不近人情啊,风头火势,有很多打工的都不能上班吖,这又怎可以责怪你们呢!莫说是你,就连我也赶不到返回餐厅开铺啦。”
接着李老四忽问:“…呀,最近你们有没有返过内地,传闻在那边的新型肺炎肆虐啊!武汉那边已有多人受到感染了。”
四眼明一听即道:“是呀,有看过新闻都知,在那边的新型肺炎正在快速传播,不过这些依我看来都不外如是,如你有经历过当年沙士一疫後,这些我都认为是什麽的鸡毛蒜皮来啊。况且,我早两天前才在福田那边回来,在那边都仍相安无事,唏!没事的。”
我听见四眼明这样说,便出奇地问道:“哇!你不是嘛,明之如今那边有疫情传播你还敢到那边去,你真是不知死活的哩!”
四眼明听毕则感怀地答道:“唉!没法吖,你知我们这些的士佬平时开工压力大,所以难得放假,也要到深圳那边舒缓一下压力才对啊。”
我们都说了好一轮嘴,最後李老四好像感怀身世似的感叹了一句道:“唉~依我来说2019年是香港最黑暗的一年,上半年那班暴徒在到处生事,经已连累到我没有收入,如今又说什麽的疫情传播,唉!看来我这两年都会行衰运的咯。”
大头威见李老四一时感触,便随即使劲一牌打出叫道:“嘿,打牌啦,都废话连篇,明明可以赢的,也给你们堵了运,真扫兴啊。”
“唏!打牌打牌。”
说着,我们四个大男人随即又收下口来专心搓枱上的那些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