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和我搓完麻将的那个四眼明一大清早就去开工,今天他驾驶早更的士,因为通常早更也会较为繁忙,生意亦也不错,按整个月来计,如每天维持着这个营业额的话,一个月扣除了租车费和燃油费後,每个月便可赚大约万六至万七元左右,生活尚算不错。
当然,若是比起那些什麽的高收入人士来说,这肯定是小巫见大巫不被他们多瞧一眼,只不过有收入总好过无收入,还是逆来顺受算吧。
四眼明通常每次驾驶的士时的态度都是极为欠佳,亦曾试过多次被客人投诉,每逢有乘客上了车,他的态度总是依然故我,有时或许突然把车辆刻意加快一些而令到乘客出现恐慌,亦有时甚至不自觉地哼出了一些歌曲来骚扰着客人,总之,他的驾驶态度给人印象来看是极有问题。
这次一位男乘客上了车,真的感觉极其不爽,皆因上车已久,已发觉他不是在用手指来敲打住軚盘自哼自唱,就是无缘无故把车速加快,几乎吓得那乘客心肺也跳了出来,其後那男乘客终於忍不住口问:“喂,司机大佬,麻烦你不要把车辆开得那麽快好不,我心脏是有些问题的,如我无缘无故地昏迷在你车内,这个又谁来负责啊。”
男乘客说毕,四眼明突然又把车速急慢了下来,瞥了瞥倒後镜,看见那乘客那个面呈少许惊悸的样子,便有少许的愧疚地说:“嘻,这位先生真对不起,因这都是习惯啊。”
接着他又自圆其说的道:“嘻,你知啦,做得我们这行的,当然是想快一些吖,因为快些送到你去目的地,又可在那边多接一个乘客去其他的地方,嘿,这又说不定可送他到机场去,你知啦,走一程入机场费用也不错的哩!”
那个乘客见他满口文腔,又颇健谈,於是都跟他多聊两句,“是呢大佬,你通常走那处多呀?”
“啊,我通常都会走机场线的。”四眼明答道。
“哇啊!机场线,这样你岂不是赚了很多的钱,如今走一趟机场也要二百多元,如你一日走十趟八趟的话,你就不用干了。”那乘客道。
四眼明一听即道:“唏,那又谈何容易呐,机场不只我一个接单的嘛!你一去到机场,那条的士龙经已排到龙尾里去,个个都在等,那会有大钱赚,更何况我们的士业界有个规矩,就是不能多走一趟,始终这些的机场钱不是只得你一个可赚的,还要顾及其他的司机啊。”
那乘客想了想,认为他也说得有理,故便点点头嗯了一声,“嘻,这样又是哩,若然那麽好赚的话,我也考虑考回一个的士牌来驾驶的士算咯,起码都自由自在,考回一个的士牌始终对自己是有保障,最低限度假如一旦没了工作的话,出来驾驶的士亦是一个选择啊。”
他们聊到这里,原来经已到达了目的地,於是四眼明便将的士停下,“先生,已到嘞。”
说罢再用手把用来计算收费的咪錶顺手一按,“先生,麻烦967”
那个男乘客见他为人健谈,於是都拿出了一张一百大元的现金来,“不用找了。”
他说罢,本想把这张现金递给四眼明的,但谁知突然喉咙忽感痕癢起来,一时忍受不住下,便即对住这张一百大元的现金咳了两声,而四眼明见他有几声咳,便对他说:“咦~先生,见你声都沙哑了,好似作病啊。”
“是呀,我这两天都觉有点不妥,还有些肚屙,可能是吃错食物吧了。”
他说毕,然後再将这一百大元递给他,接着又用手指来擦了擦鼻孔,下了车仍未关门,接着又咳吐一声直向着街道飞了一口痰液,咦!真恶心呀。
最後,四眼明终收了钱後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