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叶,叫思源,祖籍陕西西安市,现在在香港是从事餐饮生意的,何解我叫思源?因为我经常饮水思源嘛。可是我一般身边的朋友都会给我开个玩笑,叫越输完,因为越输越有,唏,真给他们气坏了,试问一个从事生意的人又怎会接受一个这样不吉利的名称,不过这都是他们给我开个玩笑而已,多年来都已习惯。
自从内地不断开放市场以来,每天都有很多内地游客涌入香港这块福地,香港不单止是一个美食天堂,更是一个购物中心地带,作为餐饮行业的我老是感到前途一片光明,根本也不愁两餐,所谓抓银抓银,处处都是商机。
我站在收银机旁忙着计算今天客人的结算帐单,望望收银机旁的那个座枱日历,今天是2019年12月15号,心想今天的收入尚算不错,每天如是,都是差不多。
但忽然间我听到电视新闻传来的一则消息:现在是新闻报导,今日下午,在内地武汉里突然有两名市民出现了喉咙痛和咳嗽等徵状,并有肚泻等病徵,正在医院内求医,据初步了解,他们两人都曾经到过华南海鲜批发市场内,怀疑在这里受到感染……
那个驻台记者报导完这则新闻後,我即时顺眼一看那部电视,细思了片刻,然後听到一个传菜员工带点埋怨的说:“唉!又是疫情啊!为什麽现今会有那麽多的疫情出现,当年的沙士都已经吓怕了很多人,如今又有这个不知是什麽的,唉!这世界都乱了。”
另一员工听到他在埋怨,也一时都感到悲观起来,“唉!没办法啊,如今全球变暖,一年给一年热,单是每年的气温已上升零点几度,所以又怎会没有细菌吖,周围都是啊。”
我看见他们两人都对在武汉怀疑受到感染的两人议论纷纷,便加多一张嘴道:“喂,他们那边是武汉呀,我们这边是香港,就算是受到感染都是那边的事,那又与你们有什麽关系呢!况且那边又距离我们这里那麽远,又怎会对我们有影响,况且都是怀疑个案来的,不一定关那个市场的事,你们还是收口不谈算吧。怎麽嘞,你们都不用招呼客人麽?”
我这一番说话,已即时吓得他们收下口来,唉!我这个老板似乎都有点儿那个啊!
我的老婆是内地人,平时间中也会回乡探亲,她的老乡距离武汉市那边不远,颇为一镇之隔,她每次回乡时通常也会到武汉市内找朋友相聚,閒来亦会搓上几圈麻将。
在搓麻将期间,下家庄的陈师奶一边噼哩啪嘞地搓着枱上的麻将一边道:“嘿,你们有没有听过在武汉这边有两人又肚屙又发烧,说怀疑受到细菌感染啊。”
上家庄的李师奶听罢便答道:“唏,这件事我都有听闻过,话说是什麽那个华南海鲜市场嘛!唏,依我来看,什麽海鲜市场吖,九成九都是他们吃了一些不洁的东西吧。”
我的那个老婆叫许小裕,她听见这两个师奶都在你一言我一语,便也忍不住答道:“嘿,你们不要以为这麽的简单啊,什麽你不知道那个市场里边是售卖着一些动物的哩!说什麽果子狸什麽蝙蝠啊,哎哟~看见都怕咯。”
坐在许小裕对家的那个周师奶听见此话,即轻蔑了一眼便说:“嘁,就算是真的有疫情那又怎样,还是一样地干活的哩!有什麽大不了,我告诉你们吧,我再过多两天就到香港那边去办些少货,到时又可以在那边逛逛购物商场,疯狂地扫货。”
接着她再问:“是呢?小裕,你何时会回港探望你的老公,你也在这里已有一段时间了,都好应该回去的啊!”
许小裕想了一想,“这个也是的,不如这样吧,你过多两天便回去,不如就跟你一起吧。”
“那好的,到时再约你啦。唏,站着,你刚才打只什麽?我碰牌。”对家的那个急着把枱面的牌一碰,“唏,吃得。”
“嘿!又是你吃的,搞什麽鬼啊你,简直瘟神来的。”
一轮埋怨後,她们四个女人又再噼哩啪啦地搓弄着枱上的那些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