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个魁梧男子,分开人众,一齐上前就喝。
“那个蛮子,竟然色胆色天,欺我妹妹!”
彦昌也骂说。
“你那个输了银子的乌龟王八蛋,抢了我的钱,反而在这里出口伤人!”
于是,追上前,抡起拳头就打。
突然,人众分散处,钻出一个人,横着隔开双方,口中高叫。
“表弟,不要动手!良二哥,良五哥,不要动手,都是一块道上的人,有话好说。”
彦昌一看,来劝架的人,却是冯兴,他的表哥。
于是,三人住手,不打了。
冯兴连忙向那女子说。
“三妹快拜见!”
女子向冯兴行礼后,问。
“莫非他是统军亲戚么?”
冯兴说。
“是我表弟彦昌。”
女子说。
“你表弟内力功力好啊!我和他斗战,占不到半点便宜!”
彦昌说。
“本来是我赢了钱,反而赌钱赌输了,将赢家的钱抢了。”
冯兴大笑着说。
“哈哈哈哈——”
“这本来是良二哥、良五哥的买卖,他做生意如何能亏呢?只是你来赌钱给赶上了。”
大家一齐都笑。
“哈哈哈哈——”
冯兴说完话,只将眼神来盯着女子看。
女子明白,就说。
“好了,看在冯统军的面上,二哥、五哥就不必和这个哥哥争了,银子呢?拿来还给这个哥哥。”
如今,就连三姐都说话了,良五哥说。
“唉,是我输了!输就输呗,我也不知道是这位兄长。”
又说。
“银子在这里!”
将银子从衣袋中拿了出来,都递给了三姐。
女子接过银子,递给彦昌。彦昌将银子接在手里,一分为二,给了良二哥和良五哥。
和解之后,冯兴拉着彦昌的手,将他拉到庄上。
冯兴埋怨彦昌说。
“我们本是兄弟,没在一起,却让兄弟在此间受罪。如果兄弟遇赦之时,再与兄弟营谋。”
“来到这里就罢了,还要赌钱。良二哥、良五哥刁泼、良三妹子,最为泼辣。嫁个老公,还不到一年,将他杀了。她有蛮力,良二哥、良五哥都扭不过她,东堡中,谁人见她都怕。”
“兄弟来良庄赌钱,不看场面,中了他们的圈套。”
一时,彦昌被说得哑口无言。
冯兴说。
“表弟,我要去州衙当班,明天再来看你,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了。”
这样,彦昌住在良庄。
第二天,庄稼汉来说。
“良伯来看大哥了。”
彦昌只得出外迎接。
见到的那个老头儿,正是良伯。相互行礼之后,分主客坐了。
良伯打量彦昌一番,夸赞说。
“果然长得魁梧帅气!”
因问缘由,彦昌只是含糊说。
“在下是西域人,爹娘亡故,爱妻也死了,只有冯兴表哥是我亲人了。只是,表哥为军营统军,常年因公事在外,留下我孤身一人,无人照顾,才将我接到这里。”
“在下有些内力功力,会一点儿拳脚功夫,舞枪弄棒,就想在这儿寻个生计。”
良伯听了高兴,问了彦昌岁数,还讨了生庚八字,就告辞了。
彦昌见良伯离去,心生疑惑,不久,一人推门而入,问着。
“冯统军在么?这位就是彦昌大哥吧?”
彦昌弄得一时愣住了,正当错愕之余,冯兴来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冯兴说。
“王兄怎么也来了?”
彦昌听到他们说话,方才想到相识之处,原来是街上算命的人。说。
“哦,我想起来了,王兄是占卜算卦之人。”
算卦先生王松也想起来了。说。
“哦,我正是王松,曾在京都阳城算过卦,这位兄弟,曾向我问卜算命呐!”
“冯统军,小的不知你这个亲戚来历。”
冯兴指着彦昌说。
“他就是我表弟彦昌啊!”
彦昌接过话题说。
“在下正是彦昌,京都阳城人。他就是我表哥冯兴。”
王松拍手一笑,说。
“呵呵呵呵——”
“小的曾记得,你们表兄表弟都是京都阳城人。你是因公事来西域之地的。你表弟正是京都阳城人。”
彦昌没办法,自己底细别人都知,只能一五一十都说了。
王松说。
“自从京都阳城一别,在外面闯荡,遇见一个内力高人,传授一些拳脚刀枪功夫,还学了易经八卦推理之术。近来,来到西域之地,遇到良家兄弟,教了他们一些刀剑之法,留小的住在东堡良家庄院。”
“刚才良伯回来,让我推算了你的命运前程,真的是好八字,彦昌兄弟,今后必然发达,贵不可方。眼下红鸾星高照,应该有婚姻喜庆之事。良三妹和彦兄弟三生有缘,应在今日,当有成婚之事。良伯和良三妹高兴,想招赘彦昌兄弟为女婿。”
“小的特别推算过,今天正是佳期,愿为接线搭桥,做个月老,为彦昌兄弟,良三妹促成之段姻缘。良三妹生辰,正好旺夫运,正当促进彦昌兄功成名就,富贵发达。现在过来,你们要将你们凑成一对好夫妻,促成彦昌兄弟一个家,我们也好讨杯喜酒喝!”
“哈哈哈哈——”
冯兴听了,想了一会儿,没有说话,自个沉吟。
“良氏刁蛮任性。如果不答应这门亲事,恐怕表弟事情败露,还会吃官司的。不如,趁此机会,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也保得周全。”
冯兴想到这里,说。
“呵呵呵呵——”
“原来是这样。承蒙良伯垂爱,三妹美意。只是,表弟生性愚钝,怎么做得良家夫婿?”
王松叹了一口气,说。
“哎呀——”
“冯统军不必过谦。彦昌兄弟一表人才,将来会有大出息,前程似锦,事业发达。良三妹可是不断称赞彦昌兄弟的好啊!”李
冯兴说。
“既然如此,在下就作一回表弟的主,成全他的婚事了。”
身上取下五两银子,送给王松。说。
“我这儿没什么好招待的,这点儿薄礼,权且买些茶果,事后,另当重谢!”
王松说。
“这个,要不得,要不得!”
冯兴说。
“这是一点心意,收下,收下!”
“一句话,先生不必谦让,应当促成此事才是。”
王松是个算命的,得了银子,理所当然。只是,千恩万谢之后,辞别冯兴、彦昌,又来良家庄院回话。
王松管不了好人歹人,撮合姻缘婚事,天经地仪,就算是骗吃骗喝,赚些银两,也是美事。
正是,良三妹本来看上彦昌,这段姻缘的成功率,早就定下了。
良三妹刁蛮任性,良伯由着她,这件婚事,一说即成。
入赘招婿吉日,成亲时间,择于二十日。
宰杀猪羊、鸡鸭、鱼类,操办酒宴,大盘肉、大坛酒,邀请东堡四邻八亲,男的、女的,都来吃喜酒。
笙箫鼓吹,新房花烛,一应俱全,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