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昌一路跟来,虽然观音庙前,人山人海,却近不得身。
想了一个办法,充当庙中人员,假意帮她点烛烧香,一双眼睛只往她身上看。
彦昌在娇娇身上东瞅瞅,西瞧瞧的,看得女娃儿春心荡漾了。
一路而来的仆人女侍中,有人突然叫出声来。
“彦昌,你要做什么?”
一个仆儿,一拳打来,直接打在彦昌脸上。喝问着。
“彦昌,好歹你是军营中一统军,色胆包天。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霍家令嫒,你也敢如此放荡不羁,都你那颗狗头落地,你信不信!”
彦昌不敢说话,只得抱着头颅,跑出观音庙。吐了一口唾沫,说。
“呸——”
“什么东西?”
“我这是赖格宝想吃天鹅肉?”
当时,只得忍气吞声,回到家中,闷睡了一个晚上。
娇娇回到府上,一直是日思夜想,想得是有点儿疯狂,找来奴仆,问明彦昌的消息。差丫环,认识一个大娘,暗中勾引彦昌。
霍府后院,每天有人接应,彦昌就从后门进入,与娇娇儿女情长。满心欢喜,整天都是喜出望外的。
彦昌有了鱼水之欢,一直不能禁,经常出入霍府。只是,他一生好酒,酒醉误事。
彦昌暗中和娇娇相好,不知不觉,过了几个月。
有一天,彦昌喝酒醉了,在霍府其他人面前说露了嘴。
于是,彦昌和娇娇之间的事情败露,传到霍羽丰耳中。
这件事情,霍府上上下下传得沸沸扬扬,家中丑事有关女儿声誉。暗中想象,悄悄将彦昌抓住处置。
霍府中将这事暗中走漏了消息,彦昌不敢再进霍府,只好在家中呆着,一坐一个整天,闲得实在无聊。
夏天来了,天气火热,彦昌搬条凳子,就在院中干沿乘凉。
一起身,将长凳带着拖倒了,凳子四脚朝天,一下栽入天井中。
彦昌从干沿走入天井中,发现长凳倒在天井中时,四脚朝天不说,还不停的摇晃着。
彦昌大喝一声。
“啊呀——”
“怪,怪,怪……”
连喝数声,飞起一脚踢去,一时,脚痛得叫出声来。
“啊呀——”
这一脚,彦昌踢得实在过猛,闪了脚,一时动弹不得,跪了下去。
“啊呀,啊呀——”
直叫唤。
爱妻从房中走了出来,看见长凳倒在一边,自己的男人倒在一边,直叫唤。一时怒气。
妻子打了彦昌一巴掌,直接打在脸上说。
“你那个死鬼,整天在外闲逛,不顾家里,让你老婆在家一个人忙活。今天晚上回来做甚?”
彦昌说。
“娘子不要说我,休要取笑,我闪了脚,痛得不得了。”
妻子扶起彦昌,彦昌就此拽着妻子的肩膀,咬着牙说。
“啊哟,痛啊,痛!”
妻子骂着说。
“你还是个男人么?整天在外鬼混,一直喜欢舞枪弄棒,拳脚功夫的,怎么就将脚崴了呢?”
还没有说话,妻子忍不住又给他一巴掌,掩嘴而笑。
当时,妻子将彦昌扶到床上睡着,在一边桌子上剥了一些花生吃,打了一壶热酒,递给彦昌。
将门关上,驱赶了一下蚊子,放下蚊帐,和男人同睡。
彦昌因为脚痛,在床上动不得。
第二天早上,彦昌的脚更是肿得象包子,疼痛难忍,自个寻思,如何能做事。
到了中午,妻子催他,就到药铺子去买药膏。
彦昌一瘸一拐勉强来到药铺子,就跌打损伤药,买了两贴膏药,贴在脚腕上。
药老头儿说。
“如果要这脚好得快,只这膏药贴着不管事,还有两副水药煎服,帮助消炎才行。”
说着,就弄了两副药,递给彦昌。
彦昌从衣袋中掏出一些银子,给了药老。
彦昌拿着药,刚好走出药铺,看见西街有个算卦先生,与他对面走来。
和他说一些风流之事,然后离去。
自从彦昌和娇娇往来之后,整天没有去她那里,娇娇因寡欢久了,怎么耐得住。
正好,彦昌一来,就来个鲸鱼翻身大动作,十分融洽。已了寂寞。
二个一直睡到第二天辰时,这才起来。
等到娇娇梳洗完毕,彦昌觉得肚中饥饿,拿了些酒肉,就吃早饭。
早饭没有吃完,听到外面闹哄哄的,还有人在说。
“我们是来查寻,公事公办的。”
娇娇从门缝里看到说。
“哎呀,是两个公差来府中查看。”
彦昌呆了一下,将饭碗放下,抹抹嘴,走了出去,以礼问着。
“二位公差光临,不知有什么事情?”
公差说。
“我看是你那脸上好春色,老爷今天在公堂上点名,不见你来。我们兄弟两个替你说了,你那脚崴之事。老爷不信,大怒起来。就从签筒里抽了签令,让我俩来请你回去回话。”
于是,公差将签令拿给彦昌看。
彦昌说。
“如今,老爷不肯信我脚崴一事,我又如何去得。不如不去也罢!”
公差说。
“这又不关我们兄弟的事情,老爷只要你去回话。如果回去了,责难我俩,岂不是连累我们兄弟挨打。快走,快走!”
两个公差扶着彦昌,进了州衙。
当时,府尹大人正坐在公堂上等待。
两个公差带着彦昌上了公堂,禀言说。
“奉老爷之令,彦昌带到!”
彦昌在公堂上磕头以礼。
府尹喝着。
“好你个彦昌,你还是军营统军,如何玩忽职守,不来点视?”
彦昌说。
“大人,小的实在是因脚崴生痛来不了,不是小的要玩忽职守的。还请大人明示。”
府尹听了,却见彦昌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大怒说。
“哎,你是不是喝了酒,在外惹了事情,不来军营点视了。”
“拖下去,给我打二十军棍!”
不由彦昌分辩,两个公差将他拿住,拖在地上就打,直打到皮开肉绽。逼迫他说出真事。
彦昌一时吃打不过,只能一一招认。招认出他所有的事情,一一定下罪状。
府尹录下口供,将彦昌木枷锁了,押在牢中。
公差们将彦昌用车子载着,顶着大太阳,一行四五十里路,不管他口渴还是肚中饥饿,只管走路。
一路往西走,三个人走了半个月,来到一山脚下。
一名公差名叫陈东,说。
“这里是玉清山,西域管辖。”
彦昌和两个公差说着话,趁着早上凉快,走了二十多里路,看到山脚下,有一座集镇,十分繁华,只有东市人迹稀少。
那里,有几棵大树。
树荫下,一堆人围着一个男子,光着膀子,就在那树荫下,练些拳脚功夫,喝彩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