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郞且成听了,边走边问,来到东城观音阁。
一瞧,见他房门锁着,飞玄神通梁宝自己出去了。
黑郞且成找不着人,就来找寻非洲异人郝龙。
街上的人说。
“你是问那黑熊啊,他是个没主人的,没有娶妻,又没有家小,就象没头苍蝇,到处乱飞。他是个牢头,自然在牢城营中安身了。说不定在巡查。他是,东边歇两天,西边暂住一会儿。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黑郞且成这两个人都找不着,就来找寻鱼老板,那水霸王何彦。
有人说。
“他在城郊住,就是一个卖鱼的鱼贩子,只在清水河上打鱼。只有到收帐的时候,他才能进入清水河城中。”
黑郞且成一个人闷闷不乐,三个兄弟都找不到,只得出城,到效外走走,以为观看沿江风景,可以增添兴致,以便忘却那烦闷之事。
黑郞且成徒步来到城郊,沿着清水河江边,那一抹风景如画的感觉,观之不足,庆幸有余。
忽然来到一个地方,正走之时,一座酒楼出现在眼前。仰头一看,那大树上挑着一杆旗,写着。
“临江楼。”
黑郞且成看了,自说。
“我在元州云湖时,多听人说,清水河的临江楼,原来就在这里。这里就是一座有名的酒楼。虽然我只有一个人,既然来到这里,我又何必错过登楼一望呢?”
黑郞且成来到酒楼前看时。只见那临江那道华表,两边都是白墙壁,写有。
“人间有美酒,清水临江楼。”
黑郞且成上了酒楼,靠清水河江边占了一处楼阁,就在里面坐了。
举目一望,这临江酒楼,真的妙极。
临江楼。
黑郞且成看了,到底喝彩不已。
店小二上楼来问。
“客官,你是打尖吃饭,还是待客设宴?”
黑郞且成说:
“我要款待两个客人,只是他们还没有到来。权且斟一壶好酒,摆一些菜肴就是。如果临江清水河鱼,一尾不要。”
店小二听了,就下楼去了。
不多时间,托着盘子上楼。
一壶清水河美酒,一些蔬菜喝酒,几盘羊肉,嫩鹅和瘦肉,全用朱红盘子盛着。
黑郞且成看了,心中非常高兴。自夸自谈说。
“这样齐全的佳肴美酒,又是这么好的家什器皿,真的是好一个江南之地,鱼米之乡的清水河啊!我虽是囚犯远流到此,真乃好山好水,胜似大山名川,名胜古迹!”
于是,就独自一个人,一壶酒,两个碗,靠着窗户畅饮,不觉已醉。
忽然心计上来,自个儿思忖着。
“我生在元州,长在云湖且埂子,为官不是官,只是一个文书。不为此生遗憾,也结识了天下众多英雄豪杰。不过,虚名虚利,了此三十多岁,功不成,名不就。倒是被这文书烙上两行印迹。刺配到清水河。因此,我有何面目回家乡见我的爹和义弟呢?”
黑郞且成早已酒兴上来,不觉潸然泪下。应该临风触目,感恨伤怀。
忽然想起,要笔砚落书抒发了情怀。
叫来店小二,借用笔砚纸张,站起身来观赏清水河风景。
见有那白墙壁上有人题咏。
黑郞且成自个儿寻思。
“我何不留书纸笔,咏怀抒情。将来发达之时,也有先兆于此!”
黑郞且成乘着酒兴,磨了浓墨,蘸得笔饱,就在纸上写了。
“少时已攻经史,长大权谋吾身;恰逢猛虎出林,潜爪咆哮几时?不幸印迹烙额,自当旷名真时!”
黑郞且成写毕,忽然大喜大笑。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一边饮了数碗酒,一边挥笔从容。
“我本非为池中物,潜龙蛰伏有几时?他年若出夔龙门,翻江倒海任逍遥!”
黑郞且成写完,又在下面落款。
“云湖且成书!”
黑郞且成写完,掷笔在桌上,自唱一回,饮酒数碗,吃了一些菜,不乘酒力。
吩咐店小二张贴在白墙壁之上。算了酒钱,另外赏些给店小二,让他将书贴在墙上。指袖下楼,踉踉跄跄,一步一颠的就回到牢城营中。
开了牢房门,倒头就睡,一觉竟睡到五更。
只是,第二天,一大清早起来,全然记不得临江楼所题。
那就是酒醉误事,也该且成在人间多灾多难,必定是圣魔下界。
那少年元沓、元希还没有来收服这些圣魔,只是因为来到凡间,看到这种场面,他们最终还是自相残害,剩余不多的圣魔,只是一道喝斥令,冻结他们的内力功力、不会生成的魔法,省了不少魂力鬼气。
只不过,二位仙圣,早已将《魔书》、《鬼记》全部浏览,已然记忆犹新,没有必要亲自斗魂战魔和杀人了。
清水河对岸,有一个无赖,名叫牙当,读过一些经史吏书,只是一个阿谀奉承之徒,在清水河混了个监督一职,只是一个散官,不理正事。
监督牙当心地狭窄,妒贤嫉能,凡有能胜自己的就会加害,不如自己的,就会戏弄他人。在乡间州城害人,就象一个搅屎杠。
监督牙当听说清水河知府姚阎侄子姚德皇,经常来巴结他,时常到清水河拜访知府,指望他引条路,拜个公事,因而许以他监督一职,却是个散官,几乎不上公堂。
有一天,监督牙当私坐家中,十分无聊,就带着两个随从,买了一些礼物,坐一条快船,渡过清水河来。就要去府上探望姚阎侄子姚德皇。恰巧撞见知府宴请官吏,不敢打搅,就此出得清水河城,来到城郊之外。
随从将那条快船缆在临江楼岸边。
只是,那临江楼甚是好去处,就此上楼,一眼就见那墙壁上张贴着。
云湖且成所作!
监督牙当念着。
“少时已攻经史,长大权谋吾身;恰逢猛虎出林,潜爪咆哮几时?不幸印迹烙额,自当旷名真时!”
接着又念。
“我本非为池中物,潜龙蛰伏有几时?他年若出夔龙门,翻江倒海任逍遥!”
最后落款。
云湖且成所作!
监督牙当一看,顿时大笑。
“哈哈哈哈——”
“我发迹的机会到了,我发迹的机会到!”
连说两下,再次一声冷笑。说。
“这是反判言论,我定要告他一告,也图个升官待发财了!”
明白所写意思,监督牙当一一点头。说。
“就凭这些话,都是闹事的征兆之言。东莱国法度,可不饶恕!”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