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羞说。
“你也怕外人听见,你就怕暗通贼匪,是云仙岛岛主林阳鹤,是东莱国重要的缉拿要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还要冤枉我。那小书包,元羞我收着,就是不还你,怎么着?”
黑郞且成开始求饶了。
“我的好娘子,我的好姐姐,你就还给我吧!”
元羞说。
“要我把那小书包还给你,不是不可以,你还得依我三件事情?我才还给你。”
黑郞且成说。
“娘子,休要说三件事,就是三十件事情,我也依你了?你说吧!”
元羞说。
“我就怕你依不得。”
黑郞且成说。
“如果你说的在理,我都会依了你的。”
元羞说。
“我自从嫁给你之后,虽有媒妁之言,却没有父母之命。我有一个要求,你将原先赎我的卖身契给我,再写给我一纸休书,我要与你离婚。休书上写明,我与你离婚之后,可以任意改嫁给阴郁儿阴文先,我就不给你争夺那封书信。”
黑郞且成。
“好,这个我依你就是。”
元羞说。
“我嫁给你之前,嫁给你之后,我身上穿的,用的,家中用的,虽然都是你给我的,我们离婚后,你在休书上写明,不许你以后来问我讨还。”
黑郞且成说。
“好,这个我也依你就是。”
元羞又说。
“前面两件事情,你都依了我,恐怕这第三件事情,你却不依我。”
黑郞且成说。
“你连什么事情都没有说,怎么知道我就不依你了。那你说这三件事吧!”
元羞说。
“在书信中提到,你有一百块金元宝,是云仙岛岛主林阳鹤送给你的,你将他送给我,我就饶了你这东莱国重要缉拿要犯,不让你吃这场官司,还你书信就是。”
黑郞且成说。
“只是,这件事情本来依得,只是书信中提及,云仙岛岛主林阳鹤的确派人送给我一百块金元宝,只是,我没有要,依旧让送来的人把它带回去了。”
“我那小书包里面,就只有一块金元宝,我就只能将这块金元宝送给你了。好歹我们是夫妻,好聚好散。就算不能做夫妻,也是好兄妹,好朋友嘛!”
黑郞且成虽然说的是实话,可那元羞是个女人,心眼特尖,心细如针,哪里肯依,哪里肯依。就说。
“黑郞说的话,谁相信呢?有道是:公门中人,哪个公差见了钱,不是象蚊子一样见血如命。云仙岛岛主林阳鹤派人送你一百块金元宝,这是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财。”
“哦,就你文书当职那一点点儿钱财,放下公差都不能过活。有这么好的事情,谁会推却?人家送你金元宝,你却不要,还让人家带回去,谁相信呢?”
“黑郞,你说话,得凭良心,你这话,就象给放屁一样。但凡做公差的,那个猫儿不吃腥,阎王殿前也没有无故放回的小鬼。只要是人就要有钱,有钱才能鬼推磨。”
“黑郞,你究竟要瞒呢?我看你编的瞎话,也不太方圆吧!你把那一百块金元宝给我,又算得了什么?你莫不是害怕那是脏钱,害怕栽脏是不是?你快将那一百块金元宝给我,我就饶过你,还给你书信。”
黑郞且成说。
“你知道我是个老实人,是从来不对任何人说一句谎话。你如果不相信,给我三天时间,我就是变卖家私房产也要给你凑齐那一百块金元宝,送给你。好吗?你还是还我那书信吧!”
元羞一抹冷笑。
“哼哼,你这黑郞啊,倒是挺狡猾的,把我当成小娃儿好糊弄是么?你让我先还你书信,哦,我没有把凭在手,等三天再向你要那金元宝,你还给我吗?”
“也真是,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不行,我现在就要那金元宝,我们来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要一百块金元宝到手了,我就把那贼匪盗寇写给你的书信交给你!”
黑郞且成没办法,只能低声下气的说。
“我这里,真的没有那一百块金元宝,我也没要那一百块金元宝。你就将那书信还给我。我一定凑齐一百块金元宝给我的。”
元羞气愤极了。
“好,好,好——“
“黑郞,那我们明天就在公堂上见了。到时,你还是说没有那一百块金元宝的话,我就相信了!”
可是,黑郞且成一听说,元羞要和他上县衙公堂对质,按捺不住的怒火就要喷发。一时,怒气直冲,圆睁着眼,就说。
“这样说,你是打算不还我书信了?”
元羞说。
“你没有一百块金元宝给你,我不还你书信,你又怎样?”
黑郞且成说。
“这样说,那个书信,你真的不还?”
元羞说。
“没有一百块金元宝,我就是不还!再怎么样,我也不还给你。如果要还,那我们就去县衙大堂,当着知县大老爷还你就是!”
黑郞且成大惊。这可是私通贼匪盗寇的勾当。在东莱国制度中,那是死罪,说不定还会累及家人。
于是,黑郞且成就用手来拉那元羞盖的被子。毕竟,女人的气力没有男人的强劲儿。一拉恰巧拉开。
看见元羞身边,那个小书包。她不顾被子,两手紧紧的抱在胸前。
黑郞且成拉开被子,就见那书信还在她胸前抱着。就说。
“哦,原来那说信,不就是在这里吗?”
黑郞且成这个时候,就来一个,一不做,二不休的姿态,两手就去夺那小书包。
只是,元羞那里肯放手,死死抱在胸前。
黑郞且成就站在床边,拼命的争夺,元羞死死抱着,就是不肯放手。
黑郞且成用力一拉,一把尖刀从小书包里滑落而下,掉落在床上,就抢夺在手。
元羞见黑郞且成抢刀在手,就大声喊叫。
“且成杀人,且成杀人了!”
这一喊不打紧,主意是这县城,大街小巷的,人又多。这样喊叫,街坊邻居,哪一个听不见?于是,黑郞且成想到。
这件事情,明说是夫妻吵闹,说起来干系重大。只怕一个通匪勾贼的罪名就要扣在他的身上。这个念头一想来。黑郞且成之才心生杀人念头了。
本来,黑郞且成受那元羞的气也太深了,今天又是一肚皮的火气正没上出。只待元羞叫了第二声时。黑郞且成左手早已按住元羞,右手手起刀落,就在那婆娘的嗓子眼上一刀。
这一勒划过去,可怜见那元羞,鲜血飞溅。那婆娘只有大声吼叫了。
“啊——“
“你要杀我!”
“啊——”
“你要杀我!”
“且成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