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蛊惑川南蛮族,听其意思,目的竟是我大蜀成都。如今我们行踪已经暴露,回都之期必然推迟。翼德,陛下派遣你来本是接应我二人,现在情况有变,你速回成都向陛下禀报此事。”诸葛亮对张飞说,
“军师,回都之路坎坷重重,就让俺老张护送你吧。”张飞恳切地说。
“翼德,如今敌暗我明,炎魔既然能够知道我的行踪,想必你的动向也尽在他掌握,陛下派你来的作用已经减少了一半。秦心所言非同小可,我猜测蜀地之乱极有可能是这个炎魔所为,你和云长务必要保证陛下周全,还是早早回都去吧。”诸葛亮说。
张飞思考了一会:“既然如此,我便马上回都复命。军师,希望你能平安与我相见。”
诸葛亮大笑:“丈夫在世当有为,为民播下太平春!七尺之躯,早已奉于蜀汉子民,何惧妖魔!”
秦心不由感到一股豪气从胸中涌出,说道:“诸葛丞相如此气概,小子佩服。”
张莺莺有些不愿:“爹,我们才出来,又要回去吗?”
张飞正色说:“这是正事,不能耽搁!”
“人家还想多玩一会儿吗,我要是回都,娘肯定又不让我乱跑了。”张莺莺撒娇道。
诸葛亮笑着说:“就让莺莺跟着我吧,我看她本事有你一二,也能帮衬着我一些。”
张莺莺大喜,拉着诸葛亮的胳膊不停摇着说:“伯父您最好了!”
张飞说道:“如此也好,这丫头性野,还望军师多加管教。”
诸葛亮笑着说:“翼德不必担心,莺莺冰雪聪慧,我十分喜爱,她就如我女儿一般。”
张飞抱拳道:“迟则有变,我这就起身回都。”
当下,张飞跨蹬上马,诸葛亮命姜维送行,一日之内,二人便出了北相镇口,分别之后,张飞向成都疾驰而去。
这几日,秦心时常去请教诸葛亮一些仙术技巧,同时也讲述一些游历时的天下轶事。诸葛亮见识虽广,近年来久居成都,对各地人情也不甚知晓,听的津津有味。
诸葛亮看秦心人品端正,天资聪颖,几日下来,不由心生喜爱,又有了收徒之意,便命姜维与秦心讲明,秦心喜不自胜,当下行了三叩首之礼,因师母黄月英远在成都,便由姜维代她受礼,二人以同门相称,相处得十分愉快。只是张莺莺与秦心并不对付,总是指使他劈柴挑水,摆凳擦桌,秦心心内欢喜,也不在意,躲着她就是了。
“伯父,我们在北郡已经逗留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回都呢?”张莺莺正在给诸葛亮捏着肩膀,忍耐不住,便询问道。
“此间之事,有些还须查清。等秦心回来,我们再做论处。”诸葛亮说道。
张莺莺嘟起嘴来:“哼,又是秦心,他给您送钱了吗,您这么宠他。”
二人正说着话,秦心从门外进来,看到张莺莺,向她讪笑了一下。张莺莺没有理他,跟诸葛亮行礼告辞后便扭头走了。
“师父,我已探查清楚,北郡郡守徐茂果然和炎魔部众有勾结,”秦心说。
诸葛亮冷笑一声:“这等忘义小人,为我蜀国子民,食我蜀国俸禄,竟然与妖魔勾结!”
“我未离北郡时,他便欺男霸女,鱼肉百姓,有此先科,想来也不怪了。”秦心说。
诸葛亮对秦心说:“秦心,你去知会伯约,今夜我们去见一见这个徐茂。”
秦心来到姜维房中,发现张莺莺也在,正把玩着盛满茶水的瓷杯。
“师兄,师父有命—”秦心拖着长音看向张莺莺,张莺莺怒道:“秦心,你什么意思,是把我当外人吗!”秦心无比尴尬,只好说道:“师兄,师父命你我二人今夜随他去见郡守徐茂。”
“什么,我呢?”张莺莺质问道。
“师父并未言明。”秦心扭头不去看她。
“凭什么,你本事还不如我,要去也是我去!”张莺莺气极,当下去找诸葛亮软磨硬泡,诸葛亮拗不过,只能答应一起行动。
是夜,星月生辉。温度并未因为时间而降低,依旧热得让人胸闷。从前的晚上,北相镇开设夜市,子午时辰,仍是人声鼎沸。但现在大家早早便关闭门户,不敢出行,少了许多热闹,不过也省了诸葛亮许多麻烦。
“哼,要我说直接杀上门去,将那郡守一刀劈为两半,哪用像这样偷偷摸摸,和做贼一般。”张莺莺抱怨着。
姜维苦笑着不说话,秦心这里却不饶人,说道:“疯婆娘,照你这样的做法,北郡必然大乱,再说师父本来也没有让你来,是你自己强求的。”
张莺莺将要回骂,想起父亲嘱托,终是忍住了。
郡守府平日深闭大门,院中有十二护卫,二人一班轮流倒换。此刻诸葛亮暗中观察,却发现府门大敞,府内动静全无。而且川蜀温度如此之高,郡守府内却凉快得出奇,更加增添了一丝丝诡异。
当下诸葛亮心生疑惑,他平生擅长用计设伏,未曾有失,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
一行四人在诸葛亮仙术之下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郡守府中,秦心指明的房屋尚且明亮。此刻,郡守不入睡,点着油灯做什么?
诸葛亮师徒三人小心翼翼,张莺莺却早不耐烦,举起蛇冢大刀,推开郡守房间就要闯入,引来他三人一阵惊呼。
“徐茂狗贼,快来受死!”张莺莺推门而入。
屋内空无一人!
“太平道术天罗地网!”张角猖狂的笑声响彻了郡守府院。
“张角,你也沦为走狗了吗?”诸葛亮漠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