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诉我,去追王虎的巨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炎山洞穴内,在收到妖兵汇报的讯息后,阿修罗癫狂地咆哮着,因为气愤喷薄而出的法力将坚实的石壁都烧出几个焦黑的大洞来。
“大哥不要再为巨木伤心了,毕竟它还是可以重生的。”流金劝慰道。
“放屁!”阿修罗无比暴躁“会为一个死物伤心,那是懦弱的人类才会有的行为,我恨的是巨木这废物一死,五元素成了四元素,炎山的力量将会大大减弱,又如何能在炎魔大人面前和那四个远胜我们的魔头并驾齐驱!”
流金听了后默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你陪我出去走走,消消火气。”“遵命——”
一路上,不断有妖怪向阿修罗和流金请安,阿修罗原来阴厉的面色逐渐开始缓和,将要走到泰魁的住所时,却看到它蹲在外面喃喃细语,不知在干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泰魁!”泰魁的面前隆起来一个小土堆,土堆上插着一绺木枝,土堆前摆着两个碗,碗中尚且还有酒水。
“大哥,我听说人类都是这样来纪念他们死去的亲人的,我脑子笨,想祭一祭巨木,也不知道方法对不对。”
“荒唐,身为妖将,竟然沾染上人类的恶习!”阿修罗不禁又气又笑,上前一脚踢垮了土堆,酒碗也被搞得横七竖八“弄这些虚假的东西,不觉得可笑吗!”
“你!”泰魁眼中有怒气闪过,刚想有所动作,被流金挡在了身前。
“大哥正在气头上,你还是不要去触它的霉头了。”流金转过头去对阿修罗说道“泰魁向来憨傻,这你是知道的,我一定好好教训它,你就别再动怒了。”
“禁足一个月,别让我再看到它!”留下了一句冰冷地话,阿修罗的背影渐渐变得遥远了。
“憨子,我来和米一起祭它吧。”流金微笑着将土堆重新扶好,泰魁盯着手中的树枝,沉默着没有说过,只是愣愣地发起了呆来。
近日来,王虎整天浑浑噩噩,郁郁寡欢。姒青的死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更令他痛苦的是这件事终究没有瞒得过雁子。虽然她看不见,却心目清明,在王虎和秦心的只言片语中也是明白了一些东西,从那以后便谁也不理,尤其是对王虎这个做父亲的冷语相向,仅仅只有同为女孩的张莺莺能够和她说上两句话,几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极为压抑。
“我就猜到你在这里。”
王虎坐在姒青的坟前,正一个人大口喝着闷酒。秦心微笑着静静靠近他,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也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来陪着他,同饮了一口浊酒。
“她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多陪陪她,只能在她死后以这种方式来补偿,也是可笑……”王虎苦笑着。
“你不恨我了吗?”秦心抿了一口酒道。
“这种事情,想通就自然不恨了。我王虎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自然明白。”王虎放下酒碗“而且,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她也希望我们能向前看待生活吧。”
“说得不错!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带着雁子去找大哥和分盟的兄弟,他们应该会帮我报这个仇。”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对大嫂那样,就算有所顾虑,也不必如此吧。”
“唉,一言难尽啊。”王虎抬头望着天空,仿佛又回到了数月前的那天。
“这炎山原是无人之所,那年我离开大哥,带着兄弟另谋出路,辗转到炎山的时候,感到此地有着不凡的灵气,虽然气温炎热,但山泉野簌、飞禽走兽,总归算是人间宝处。我和兄弟们漂流已久,便在此地安身扎寨。再后来,我遇到了你大嫂,二人情投意合,生下了雁子,一家人生活得没有荣华富贵,也是平静安宁。”
“我没想到,这炎山的灵气竟然是一个天大的祸根,将那些妖怪引了过来,自古妖便善力,尤其是那四个元素妖将,单论一个我还不至于完全不能应付,可一旦它们联起手来简直是摧枯拉朽一般击垮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
“他们将我们赶下山去,封闭了炎山,并命令我们在炎山周围的一座山峰上建立起山神寨来,负责为它们看守道路,供它们驱使。”
秦心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逃跑呢?”
王虎叹了口气道:“一是我们江湖中人好面子,不屑于逃,二是我异想天开,想要搞清楚它们究竟要做什么,便曲意逢迎,慢慢摸索出些头目来,直到那一天……”
王虎话说到一半,不由得顿住了,秦心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想必也知道那天的不幸令王虎至今未曾忘怀。
“千言万语,所有的事情还是要归咎到这炎山的灵气上来。”
“哦?”秦心不由一个激灵。
“秦心兄弟,你听说过一个传说吗?”王虎突然对秦心说道。
“愿闻其详。”
“许多年前,一个魔头横空出世,它可怕的力量席卷了整个梦三国大陆,一时间生灵涂炭,此等危机存亡之秋,一位勇士站了出来,凭借一己之力打倒了魔头,摧毁了它的身体。魔头死后,它的力量并未消失,反而散落到大陆各处。这炎山的灵气,源泉就是魔头散落的力量。”
“如此说来,便能解释为什么阿修罗它们要霸占炎山,不让外人进来的原因了,想必是为了贪恋那魔头失落的力量。”秦心思索着说道。
“可它们也犯不着和一个妇人和孩子较真哪,他们又不知道什么?”
“不,我想是阿修罗对姒儿身上的彩虹炎有所察觉,故意对雁子出手想勾引她使出火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