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衿不相信,说别迷信了,木乃伊是有,那只是风干的尸体,又不会像活人一样动的,这个明明会动还会攻击人呢。
两人就这个问题展开了一点争论。
暖衿嚷嚷着快点去告诉别人,我们遇上可怕的东西了。寒衿则有顾虑,认为这件事暂时不要去跟别人讲。
暖衿问为什么,这么可怕的东西怎么能不告诉别人呢?
寒衿说这个东西差点就钻进女厕所来,我们是被他暗窥了,说出去多丢人,那些男的会怎么看我们,外面很快会有各种谣言的,网上会有人大做文章,可能还会说我们被一个怪物给污了呢,这种事不是没有,到时咱们辟谣都来不及。
暖衿问我该怎和做?我认同寒衿的观点,因为她们就算跟别人去说了,别人的反应会有两种,要么不相信,认为她们是在故弄玄虚,他们没有亲眼见着怎么可能相信?但要是相信了就会引发恐慌,然后是这个消息立刻扩散开来,引发全城恐慌。
暖衿问:“可是他会不会再攻击别人?”
我说他如果再攻击别人,别人会反击的,我们对他没办法,但也许别人有能力轻易制服他呢。
姐妹俩达成一致意见,暂时隐下这事不向别人讲。
她们对我的好感油然而生,特别是寒衿,向暖衿说,我们再去歌厅,为王墨唱一首吧。
我试探地问她们知不知道天少去哪里了,她们有点茫然,说不清天少去干什么了,说他就在歌厅里吧。
看来刚才白天骄独自去五楼会那个女僵僵,姐妹俩并不知道他的行动。
我和她们回到歌舞厅,蒋真媚在走廊里等着我,看到我陪着姐妹俩回来,她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她把我截住,问我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这两个泡上了?
我问她天少呢,你们后来吵成什么样了?她气鼓鼓说他把她扔在五楼管自走下来,现在坐在里面点歌呢。
她又生气地说:“真看不懂你们这些男的,他只要身边有这两个妖女就不搭理我了,你呢却也把我扔下不管,你跟我是一起来的,却也去追逐这两个妖女了?她们有什么好,难道我没有她们漂亮吗?”
我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她一点不吃惊,反而把我的手一拉说:“现在我明白怎么回事了,好了咱们回去吧。”
“你不跟着天少一起回去?”我问
“他是他,我是我,既然是我跟你一起来,当然要一起走。”
她把我拉到她的车里,才严肃地问我:“王墨,你现在可以说真话了吧,从头说起吧,是不是你在白天骄的卧室里看到过一个东西,然后又有另一个东西出现,把他床里那个抱走了?”
我试探地问:“你怎么会清楚呢,是不是在天少的卧室里私自装了监控探头,而他却不知道?你那天其实看到了我在他卧室里的情景的对吧?”
蒋真媚承认了,“没错,在他卧室里有暗探头,但不是我私自装的,是另有人装的,我只不过知道而已。”
“是谁装的?”我好奇地问。
“你猜猜看。”
“我想到一个人,但不能确定是不是她,就是罗姨,对吧?”
蒋真媚两只手一拍,“你真了不起,一猜就中了,没错就是罗姨偷偷装的,但罗姨还是欠缺一些软件方面的手段,她装了探头,却被我给接通了。”
“你当了黑客,入侵了她的文件?”
“对,我破解了她的密码,登录得进去,然后等于把她装的探头变成我的了。”
我问:“罗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在天少卧室里装个探头,难道是想看天少夜里怎么睡觉?”
蒋真媚问:“你是不是认为罗姨很变态?”
我却当即摇着头,“不,罗姨一点不态度,她这么做不是她自己的本意,恐怕是另有人在指使,她只不过是被收买了帮着装上而已,其实她自己并不想偷看天少卧室情形,她是帮别人干活。”
“你认为她幕后的指使者是哪位?”
我摇摇头,“这一点我暂时追踪不到,以后肯定会弄清的。现在还是说说你吧,既然你通过监控能监视天少卧室的一举一动,那我想问问你,天少为什么会在床里放个人偶呢,他有你这个女朋友不用,却夜里抱着个假人睡觉,不是挺荒唐吗?”
蒋真媚把手一扬:“我先声明一点,我跟他目前的关系处于不前不退的状况,说是男女朋友但还没到可以同枕的程度,现在我庆幸没有跟他直奔那个阶段,否则现在后悔莫及了,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你都看到了,说他是渣,不算冤枉他吧。”
“就是说你跟没他滚过床单?”
“绝对没有。”
“那他跟别的女人有没有?”
“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分析出来,不用我点明了吧。”
“所以呀,我的意思,他身边不缺女人吧,用那个人偶,是不是不合情理?”
蒋真媚淡淡一笑,“你也早有这个怀疑了吧,那就对了,你现在想想是什么道理吗?”
我也不动声色地一笑说:“想考我呀,告诉你,其实就在那天夜里,我就想明白了,那个人偶应该不是天少自己放的,是别人放的,那几天夜里天少没在卧室睡觉,有人给他床里放上那个人偶,可能天少自己都不知道呢,所以他也很疑惑的。”
蒋真媚问:“你确定是什么人放的?”
“当然是罗姨。”
“谁叫罗姨放的?”
“这一点还不知道,肯定跟那个指使罗姨装探头的是同一人,如果你知道就跟我说一说。”
蒋真媚也说不知道,然后又问我,那个幕后者出这个主意的用意是什么呢?
我不假思索地说,就是想引来那个僵僵。
蒋真媚的手在方向盘上拍了一下,“对了,明明你都是清楚的,却在我面前扮傻,我早猜到这一切都瞒不了你。”
我反驳道:“明明你也全知道,而且你比我更了解得全面,是你装傻更强吧,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到我面前来装呢?是不是想试试我的本事?”
蒋真媚朝我竖了一个大拇指,夸赞道:“正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又全知道。我就是想试试你有多大本事,果然你没让我失望。”
“我承认我有点小小本事,但还很有限,关于天少卧室那些情况,还是你知道得全面,可是你却不愿全部向我说一说,那个幕后人是谁,你不向我透露,一定是不便透露,那就算了。”
已经快半夜了,我担心褒姐会挂念我,就催蒋真媚快开车送我回家。
蒋真媚把车开到租住区,她问我为什么住这个破地方,她叫我放心,她会给我安排一个好地方的。
我也没当回事,下车后就走向我和褒姐的租所。
但这次我失算了一下,当我推开门进屋,里面黑灯瞎火的,开亮灯发现床里空着,屋子里没见褒姐的身影。
我走到窗子前把头伸出去,正好看见隔壁那个窗子里四颗脑袋显着,他们见到我立刻缩了回去。
我大声问道:“褒姐呢,是不是在你们那边?叫她回来。”
那面没有回答,其实四颗脑袋是不会应我的,他们只会发出一些怪异的嘘声。
我正要继续追问,听到后面门响,原来是褒姐进来了。
褒姐将头发盘在头上用牛皮筋扎牢,显得很是精干的样子,皮马夹外披了一条针织的披肩,还挎着一个黑色的小包,像是上街逛逛的样子。
“真巧,你回来了,我也回来了,就好像说定的样子。”她看着我说。
我问她去哪里了?她说到长途车站去转了转。
“去长途车站做什么?”我隐隐地却感知到她的用意了。
她问今天是星期几?我说星期五。
“你们公司明天是不是放假?”
我想了想说:“这种公司很难说,并不是每个星期都有假,今天没通知我们明天周末放假。”
“那么后天呢,星期天总要放的吧?”
“如果放假,是不是想出去旅游一番?”我猜到她的计划了。
她微微一笑说:“对,我们可以利用周末放假出去游游。”
“你打算去哪里?”我问。
“去哪里不要紧,随便你来挑一处吧。”
我说那就去省城转转吧。
然后我们就洗涮后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