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条路,本来就只需两条路走,所以所有的作,没有谁可以帮谁开解,最后都得由自己承担。
雨露披散在幽静凹凸不平的马路上,顾春雨满怀心事的举着伞,抬头望向东方,似乎是流连的牵挂。
自宇全的姥爷过世后,再也未曾见到过那个一见自己满面羞涩的家伙,好不容易有时间跟同学一起去牛仰不村的亲戚家时见到了他,居然躲着自己,心里没由来的一声惆怅,也许是都长大了吧,距离却远了许多。她心里这般想到。
突然,一个白衣服饰的俊美少年出现在身后,春雨想走回去,轻声说:“让一下”
“姑娘?雨天里不好好在家待着,出来找什么?”
春雨见他说话声音祥和,衣着得体,风雅有度,想必非歹人,当下喃喃道:“我找的东西,你又找不到,对你说了也是没用。”
“天下没有段某人找不到的东西。”
“嘿嘿,吹牛,失陪了。”春雨打着伸缩伞渐渐走回家中。
摩托车带着一路的水花击溅在两个铜狮子门前,殷宇全见陆洁下了车,因为下雨,两人年龄又不大,宇全心里避嫌,二人约定由宇全先去舅舅家避雨,陆洁跟其母亲在亲戚家办完事后,打电话联系。
转眼殷宇全在舅舅家停了车,心道“下雨了也不知舅舅关着门在里面做些什么。”大声喊了几句。遮腾半天无人应答。
顾春雨草草吃了午饭,因是女孩家,初中毕业后,父母离异,一直跟着父亲生活,而老父亲早年外出打工赚了些钱,父亲爱打麻将经常一整天的不回家,只是两个人的院落里显的分外清净,也不用去赚钱养家,遂玩起电脑。
“你心上人现在就在门口。”
一句话是从耳机里传来的?还是耳边传来的?春雨女孩家大惊,左右环顾,四下无人。以为电脑有什么漏洞、广告之类的,当下不以为意,继续玩。
“他在雨地里淋着呢,你何不叫他进来?”
顾春雨手指发抖,左右打量,试探着问:“你跟我说话吗?”
“不然又是跟谁?不用管我是谁,总之殷宇全现在就在外面,信不信由你,我走了。”
顾春雨听到来者声音,又不见其人,心下骇然,幻想着是否神佛有灵,有意促成好事,毕竟那时节听的牛狼织女,其中的那牛开口对牛狼说话,至于后来成其佳话。心道此处,连忙出门,看了看哪里有什么人?
莫不是听错了?眼神打量了一下宇全舅舅那边,果然见有个白色的摩托车后保险杠,心道“既然出来了,何不上前看看。”
只见那少年郎躲在车库底下避雨,顾春雨大叫:“呵!本仙人今天算定某人一定被淋雨在此,故来搭救于你。”
说笑着,殷宇全看了看她,“我在屋檐下也挺好的。”
“哼,就你那德行,要不是跟你舅舅是邻居,我怎么会管你,你爱来不来,死样!”说罢,顾春雨扭头就走。
宇全心想:莫要弄巧成拙,陆洁还在等我打过去电话号码,正好春雨家有,但又怕粘连不清,我只用其电话,一有消息让春雨出门告诉我得了。
“春雨?”
“不在!”
“你不是说不来的吗?”顾春雨玩味似的看着刚进门的宇全说道。
“那什么,我今天跟我朋友一起来的,没成想舅舅家没开门,我朋友要走的时候说跟我电话联系,我想能不能用一下你家电话,告诉他联系我的方式。”殷宇全一口气说完,脸已通红。
“那么大了还爱脸红,是你女朋友啊?”顾春雨注意突然集中起来。
“我同学吧。”这样说,为了让自己降降脸皮的温度。
“女的?”
“嗯,我用完了就在门口等着你信儿。”
“打吧,那么麻烦,你自己在这里等着电话就好了,干嘛非出去,啰啰嗦嗦的,你怕你同学误会啊?”春雨一脸的不耐烦。
宇全没接话茬,电话接通后两人正常通话,身边都有人在,亲昵话语便没有的。
打完后,宇全正欲离开,春雨说“你那么着急走,是不是很讨厌我?”
那与崔蒙蒙一般的美貌下,宇全再不拘泥什么,“没!我是怕影响你名声。”
“那就自己等电话!”
甩了一句话气呼呼的出去了,良久,宇全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男人等女人哪有不耐烦的?
只见春雨换了身红色新衣服,在厨房里做起饭来。殷宇全见顾春雨脾气虽大些,但身世却也可怜,听闻她上完学父母就离异了,她心中定是难过的,不论怎样给她当个出气筒也不错,毕竟,我生活的不是挺快乐,都说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当下走进厨房,面带笑意:“大美女,你还会做饭?了不起。”
女人经受不了夸奖,这个是与陆洁的恋爱经验,用来社交关系,一举凑效。
二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倒也气氛融洽。
“这孩子怎么回事?打电话这么多了还不接,雨都停了,该不会是在路上有什么意外吧?”
陆洁想“宇全说路途不远,就在坡崖上头,胡同里第二家,他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心念及此,有心上去看看,跟母亲说了去意,刚出门见一白衣俊朗的美少年,还未走两步,只听他说“别去了,破坏人家好事,不如你看我可配的上你?”
“神经病!”陆洁听他如此前言不搭后语,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惊慌,脚下步伐加快。
夜色悄然落下,白色的身影轻哼一声,没入墙坯,初入夜的灯火下两道身影立足厨房,顾春雨的父亲刚从外面打了一天的麻将刚进门,看到两个青涩的人儿有说有笑:“宇全,你来了?”
“嗯,伯伯我下午带朋友出来玩,额~因为下雨,舅舅家没人,暂时过来避避,等个电话,一会就走。”他说着电话,心道:半小时过去了也没听到电话响,想必是没在意,赶紧过去看看吧。
说来也奇怪,座机电话根本没有显示任何信息,殷宇全有些心怵,试着打了一下,可刚拿起电话,话筒里响起嘟嘟嘟的声音,这是断网了?仔细打量,电话线居然没插着。
这是谁搞的鬼?心中不禁有气,按道理来说他一直在顾春雨身边,春雨父亲又是刚刚回来。
春雨的父亲见宇全出神之间说:“你在这吃了饭再走吧,打小你就在你姥爷家住,别生分,虽说你姥爷不在了,你跟春雨也玩的来。”
“下意识道,不了伯伯,我现在就走,朋友等着我去接呢。”正欲出门,
“你方才看电话,电话里有未接吗?天已黑了,指不定你朋友也要吃了饭再走的,不如你给他打个电话,也好安心,你舅舅一家人前几天都去了外地,你也不常来玩,春雨也给你做着饭呢,就在这陪陪春雨也好。”春雨父亲好心说道。
殷宇全赶紧接上电话线,正打着电话。电话那头说陆洁已经出门来找他了,再不迟疑,说了声:“朋友来了,莫要让她找不到自己。”立即出门。
顾春雨见自己饭已做好,殷宇全竟然不顾劝说已经说门,心道:“他朋友再怎么不懂事,也该叫宇全吃饭再走,自己跟着宇全一路出去,打算自己跟他朋友说道。
却说陆洁一路走到坡上,根据殷宇全屋子位置终于到了他舅舅家,见其内有灯光,也不避嫌,敲门而入,门扉开着的。
“殷宇全是在这儿吗?”她小心问道。
“哦,宇全没来过,摩托车倒是在门口。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殷宇全舅母刚坐车回家,笑看着陆洁。
宇全出门后左右顾盼,寻不到人,却见舅母家灯火通明“我去问问有没有来过,也是好的。”
陆洁刚要出门,却看到殷宇全站在门口,身后却立着一个美丽的倩影,心下怒极,面不露色。
“哦!~我说你去哪了?真是艳福不浅!”不由分说丢下一句跺脚而去。
殷宇全心下叫苦不跌,正欲追去,却听:“既然她已然误解,现在正在气头,不如日后分说。”春雨也没来由的赶紧说道。
这前前后后,殷宇全脑中一阵絮乱,突然就想起那个电话线:“是不是你拔的电话线?故意不让电话响,好破坏我俩之间的感情?”
“什么电话线?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春雨白受一句,心中一顿一阵烦闷,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破坏感情?但见宇全低头不语,思量一下后,立马骑车追去。
顾春雨深深吸了一口气,叹息一声心道:“原来他早已有心上人,亏我痴人说梦,投李筹缘的,今天真是不平静,突然就想起那个白衣俊朗少年,莫非一切都是···”
殷宇全一路下去,不见陆洁身影,想必是躲在角落里了。故意不让宇全找到。他心计上来,开了神通,通灵秘术洞开后,停了车,见左手边胡同里有白色身影一闪而没,风神步法发挥极致,却总追不上,心下称奇,白色身影?
段文举!
“原来!一切都是被算计了,好!我拼着今天与陆洁分手,也不能放过你!”他本年轻,心中气急,又找不到人,你不让我好过,你也甭想好过,再不多想,将平生所学玄功尽数发挥。
直追到后山,白影终于缓缓停了下来:“怎样?这法子可还满意?”
殷宇全更不多话,软剑从腰带抽出,咒语急起,离弦似箭,眨眼间段文举也不怠慢,忙闪一边,心道:“这小子几日不见,功力精进如斯,倒是个好苗子,可惜不听我用,也一般去死!”
殷宇全见段文举躲其锋芒,边施法边厉啸:“九龙阴风俱在空,斜月罡风入吾功,天地之掌在手中,残手命尽黄泉倾!”
他手中天蚕手套一应带上,动作几次变换,脚底无根,衣澜随着咒语飘荡,瞬间数十道软剑罡风打着旋,疾飞打在段文举处。
“咦?”但听一声石裂,不见文举踪影。
月半临空,白光挥洒处,段文举虚立半空,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一方阙宇,犹如九幽魔神,神情之间不可一世。
“至于吗?这天蚕手配着天蚕手套施展开来,以你目前的功力,根本对我不起作用,要速度没速度,要力度没力度,犹如跳梁小丑,也敢前来卖弄!”
“哼!今日受你奸计!怎生无用,用命抵了便是!”更不多话,咒语急起,只见宇全拿出三只香烟无火自燃,猝然倒地,一缕幽魂飘荡而起,左右环顾。
“哈!因此你就要拼命?这招魂引也敢乱用,最后问你到底帮不帮我拿禁术?”段文举脸不动色,语气之满带不屑。
“休想!”左右手并施捏个诀,脚底白色雾气陡升,他第一次用招魂引,以灵魂状态才可触及高空,驾着雾气左右不稳,两手瞬间翻腾,拼命发出最强一击,那术法下青红物状激射而出,直欲破碎虚空!
“呼啦!”一声,又是一招打在对面的山体上,泥土碎石击了个粉碎。
“哼!你且看看我这一招如何?”段文举也一般双手并施,口中诵语,脚下罡步:“九龙阴风俱在空···”
空气中隆隆之声不绝,那气化的罡风犹如九条巨龙,张牙舞爪盘旋文举身躯一周,转瞬即至,气势法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眼瞅着殷宇全非要被这威力无匹的天蚕手轰成渣。
殷宇全躲闪不及,“九阴魔魂涌泉开,九阳之神天灵在,无风起浪天尽海,神功护体自佑来!咄!”
半空之中九龙带着罡风刮脸生疼,一举将宇全打在地上,灵魂扭曲,危急时施展了九阴九阳护体玄功,也是螳臂当车,神情委顿,思绪急飘。
段文举朗声道:“你既然不肯为我所用,索性拿你练了阳尸与那旱魃做成一对儿!”
他手托一鼎阙宇咒语急起,阙宇之物登时法天象地,直压苍茫大地,眼瞅着殷宇全非要来个魂魄被收的下场,危急时刻殷宇全元神入体捏爆了同喜给的符咒。
一抹黑云,风刮刺脸,生生挡在那鼎阙宇之下,致使再不动寸分。“呵!段文举,你还要脸吗?对付个孩子还用上了阴司阙。”
说话处,正是同喜驾着云,飘忽而至。
“师父,弟子没用。”
“你且休息片刻。”
同喜起身,神情激愤,向着半空的段文举道
“百年往事,我不欲计较,想你鬼神之体得来不易,残害无辜百姓,已成定局,皆赖我当日贪心,我回首往事,甘心罢手,你已练成阴司阙,不惧鬼神拘魂,长生已以,何必再逼我动手?那禁术之中满是害人修我的法子,当初我师父便说该烧了它免除后患。我已在百年前妻儿故去之时烧掉,你枉费心机了。”
“瘸子,你自己懦弱不堪,要那禁术也是无用,我虽长生不死,但终究未大圆满,每五百年一劫难,当初我若有禁术之中的变化之术,也无需再来叨饶于你,日日惶恐“雷、火、风”灾,你若不将书奉于我,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徒弟一生蹉跎。”
段文举心道:“这雷火风都非凡物,预先不知其厉害,近年来结识了一个廖道人,听其说鬼神之物阴德为要!纵有阴司阙,挡的住幽冥鬼差前来勾魂不假,要挡那天地造化、日月玄机的三灾,却是休想!且我手刃段家湾一百多口人命,大都困在阙中,只为阴德,可不曾想阴德没凑齐,当年炼制鬼神之体的魔心也受到同喜重创,一步之遥,着实可恨!鬼神之体,徒具其形。”
“五百年之寿,还嫌不够,你害死那许多无妄之魂,跟他们相比,你活的太久了,作恶之人,阴德不聚,定不长久!你害我一家三口人命,兀自不知悔改!”当下更不多言。
殷宇全见阴风顿起,黑云恒生似乎压低了苍穹,转瞬间两人各祭出法宝,阴司阙如山飞速盘旋,殷同喜一招手特殊材质的天蚕手套仿佛有灵性一般抖动一下,随即一个法天象地,同喜如天神一般耸立高空,身躯、手套,不断变大,他神魂受损,见此惊天一幕,神情惊骇,当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