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拂过秀发,眼中泪花闪现,含情脉脉里带着些悲伤看着那个微笑少年,不应该是青少年。
“雨杉哥哥。”嘴里呢喃着,不敢上前,右手紧握住在胸前。
铭岚雨杉微笑放下手里的书,轻声说道:“好久不见,近来可还好?”
听见这声问候,杜云朵缓缓低下了头,眼中的闪现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铭岚雨杉缓缓站起来,轻步走上前,平和且稳重。
“看你身体消瘦,这些年没好好休息吧?最近这段时间忙些事情,没有去找你,不会怪我吧。”语气很轻很平静。
杜云朵缓缓抬起头,像是给自己心里鼓励一般一样。抬头看着已经走到身前的青少年,忽然间发现,他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那种柔弱里带着些女性的味道,变得强硬些,身上有些阴柔的味道,配上那双眼睛和眉毛,非常有魅力,而且身高也长了一头,一米八左右。
心里跳的很厉害,嘴唇紧紧咬在牙齿间,摇了摇头,带着些凄凉味道说道:“雨杉哥哥,对不起。”
铭岚雨杉的笑容没有变,抬起右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说道:“我接受。”
听到这个回答,她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她怕,她怕自己偷跑出来见他,会烦她。当自己说出这句话时,他会反应的很不在乎,甚至厌恶自己。
但当听到这个回答时,心里那个紧张感少了很多,他接受了,所以让她好过一点。
“雨杉哥哥,变得不一样了。”杜雨朵擦了擦眼下的泪水,淡笑说道。
轻轻摸了摸眉毛,笑道:“如果你在胖点,也会更漂亮。”铭岚雨杉的口气一直很平和,就像几年前那次在梧桐树下说着,后天去竹林一样惬意自然。
带着些俏皮的话,杜雨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嗯!我会在胖些的。”
轻笑着说完后,目光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两颗梧桐树,眼里变得更神情,轻声说道:“原来它们还在。”
铭岚雨杉缓缓转过身子,笑道:“长了这么多年,砍掉太可惜了,家里那些叔叔阿姨,也喜欢在它们下乘凉,所以就让他们长着。春夏的时候开的花很漂亮,但是却苦了叔叔们打扫了。”
平静的话就像是邻居间唠着家常一样,回头看着那个女孩,淡笑道:“过去坐坐?”
“好啊。”杜雨朵听闻着声,笑道。
二人坐到右面梧桐树下的大青石头坐了下来,两人挨得很近,坐下后,相互间,没有说话。非常安静,男孩宁静平和微笑,女孩忐忑心乱悔恨。
坐了很久,秋风见凉,杜云朵略冷搓了搓手。
铭岚雨杉注意到这一点,轻轻摇了摇头,而后,脱下了长衫,为她披上。
感受到背后的温暖和轻柔的双手。杜雨朵消瘦的脸上微红。
身上这件衣服很暖,就像是暖壶一样温暖。女孩的心里也变得很暖,身上随之也没那么冷了。
“我听父亲说过,这几年杜伯父把关在了家里,我也让父亲去帮你说过,不过看来没有效果。其实伯父不至于这么做的。”铭岚雨杉微微抬头看着树上秋叶被风吹下,在空中飘荡,很自在,很好看。
“父亲做的对,而且这是我应该得到的。当时看见你胸口那些血,我真的感到了害怕,非常恨自己。当我被打昏回家后,几天后,铭岚伯父来到我家,说你昏迷不醒,我想过轻生,但伯父说过,等你醒来之前,我不能死,所以很用心的活着,。”女孩的声音身平静,但语气里带着苦涩。
“而后,又听母亲说,你已经醒过来,我很高兴,但我也知道,咱们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不过,你醒过来就好,真的很好,。”
铭岚雨杉一直微微抬头看着片树叶缓缓落在自己脚边,听完她说的话,片刻后,微笑说道:“有很多东西变了以前摸样,真的会难以平复到以前。每个人活着都要用心去活,才会变得充实精彩,也许当年那事儿对很多人伤害都很大,但是毕竟要向前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活着依然要活着。”
安静听着他的话,杜云朵刚刚放下心的心情变得低沉了些。
看着铭岚雨杉,点头说道:“我听你的话,我会好好活着。”
这话说完后,铭岚雨杉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上秀发,不言不语。
双方互相又沉默了很久,铭岚雨杉一直很安静,杜云朵很不想离开这里,虽然心里有些尴尬和懊悔。
“雨杉哥哥,你在看什么书呢?”杜云朵注意到放在他身边的那本被秋风吹起的书边。
铭岚雨杉拿起那本书,抵到她的面前,笑道:“荒野史刊。”
杜云朵接过这本书后,轻声说道:“雨杉哥哥,荒野在皇朝四周,而且那里悍贼居多,历史上也没什么具体讲述,了解这本书没什么意义的。”
铭岚雨杉轻声说道:“书都有自己的意义在,看你要了解的东西是什么而已。这几年在家看了很多书?”
“嗯这些年,父亲什么都不让我做,所以只能看书打消时间。”杜云朵微微低头说道。
“那很好,脑袋里的知识很重要,多看看书有好处。”
“嗯!我会多看书的。”
铭岚雨杉轻轻摇了摇头,叹声说道:“雨朵妹妹,不必这样,你才是自己要遵守的。我说的都是建议并不是命令。你有权利要求自己过得更好。”
杜雨朵眼底凄凉,比这秋风还要凉些。
“我知道,但我感觉自己很贱,很对不起你,对不起整个铭岚家,伯父伯母都很喜欢我,把我看成铭岚家的儿媳,但我竟然还作出这种败俗的事情。家里父亲这几年对我的冷漠压得我很累。”杜雨朵萧瑟的说完后,看见铭岚雨杉要开口说话时,立马说道:“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真的喜欢你,从小视你为全部,我也知道你那时也很喜欢我,如果如果当年没有那事,现在我们应该还会在一起,甚至已经商量婚事。如果那年我经得起诱惑,也许我们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
铭岚雨杉忽然捂住她的嘴,看着她有些激昂的表情,叹声说道:“没有那么多如果,而且,人都是随心随性,也许别人看来你做的是错的,事后觉得自己做的也错,但当时你做了,那就没有对错,尊心就好。不要为以前做的错事放到现在伤心难过,虽然变得事情不太容易变回来。但你也要好好活着,为自己活着。当年利青刺我那一刀,我并没有觉得他做错什么。因为他要活着,要活的好好的。”
激昂的表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利青死了吗。”声音变得坚定,利青两字咬的很重。
铭岚雨杉松开他的嘴,淡声说道:“还没有,这两年他仿佛失踪一样,不过,我会杀了他的。虽然他没做错什么,但杀了他,我也没做错。”
“那你一定要杀了他。加上我这份。”杜雨朵坚定说道。
“一定。”
“雨杉哥哥,我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吗?虽然我知道,我问这个问题有些不要脸,但我真的想知道答案。”杜雨朵在先前那个问题说过去后,带着渴望的问着。
铭岚雨杉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在秋风里树枝摇摆的梧桐树,轻声说道:“我们就像这两个梧
桐树,当那天我们分别把它们种在大门两旁时,它们就没有多大可能靠在一起。不过彼此会相望,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分别。”
平静听着这话,杜雨朵站了起来,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沉默会儿后,轻声说道:“我明白了,雨杉哥哥。你所有对我说的话,都是为了我好,当年那事虽然已经过去,你也不再介怀,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便是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就像当年钟梧桐树那样,一切都已经注定好了。”
“不过,这是你对我的好,就像你说的,我有权利对自己好,所以我有权利决定我做什么。这辈子我做错了这一件事,断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那我就要用这一辈子弥补我的错。我不会再嫁人,就算你不能跟我在一起,我也要变成那颗梧桐树,遥望着对面那颗。”说的很坚定。坚定的让人觉得这个瘦弱下的身体,变得异常苦涩。
铭岚雨杉轻轻皱起眉头,淡声说道:“这又何必?”
“我的事情,我理应做决定,而且,你给的只是建议,并不是命令,不是吗?”杜雨朵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
半晌后,杜雨朵看着那双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的他,甜笑道:“雨杉哥哥,就让我任性这最后一次吧。”
铭岚雨杉叹声摇了摇头,重重的揉了揉她的头顶,说道:“最后一次哦。你要为了自己活。”
“嗯!最后一次。”杜雨朵甜笑道。
这时,忽然有七八人,身穿麻衣,但很干净规整,向着这面走了过来,铭岚雨杉轻皱着眉头看着他们过来。
杜雨朵感到了些惊慌。
这些人的打头一人来到他们面前,恭敬说道:“见过铭岚少爷。大小姐。”
铭岚雨杉点了点头,杜雨朵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
“大小姐,您跑出来,老爷急坏了,请您快跟我们回去吧。”打头的男子将近四十岁左右,举手抬足间有些贵族的气质,看起来他的身份并不太低。
铭岚雨杉皱眉说道:“回去告诉杜掌柜,今后不得干涉雨朵做任何事,但凡非有愿为,杜家赶出铭山郡,杜家生意滚出铭山郡。这不是铭岚雨杉对他说的话,是铭岚家说的话。”
轻声说完后,铭岚雨杉转过头对着杜雨朵温和说道:“回去吧,照顾好身体。”
“嗯。”杜雨朵轻声电头说道。
当铭岚雨杉说完这话手,那七八个人心里都觉得不舒服,但敢怒不敢言,都知道铭岚家对铭山郡意味着什么。
铭岚雨杉看着那些人的憋的涨红的脸,轻哼一声。
右脚使劲跺在地上,一股极高的热量,向着那几个人扑去。
感到迎来的温度,惊讶的看着前面。
此时,铭岚雨杉右手,忽然爆开来,十厘米的气体火焰,有些实质,很鲜艳,很浓。
看着手里的东西。
无论是已经被热浪打翻在地的那几个人还是在旁边的杜雨朵,都震惊的看着,杜雨朵的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告诉杜掌柜,铭岚家,并不是三个人有品器。”声音平静而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