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块钱?这可是一笔巨款!要知道,我们家的房子盖起来才花了不到八万块钱。
而从学校出来之后,我也做过不少的工作,饭店端过盘子,工地搬过砖,可是死干活干到了月底才能拿到三两百块钱,可是现在倒一次女尸就有十万块,我突然觉得这工作也不是那么恐怖,或许我应该留下来。
就这样在挣扎的情绪中,我随着大伯和东子他们到了所谓的客栈。
我以为大伯这么挣钱,他开的客栈一定会在繁华的地方,可是到了之后我就觉得十分失望。那是一个条偏僻的小巷,而所谓的客栈,不过是一个破旧的院子。
令我更为怪异的是这个客栈连个招牌都没有,阿海将车停在门口的时候,我还以为来错了地方。
不过大伯指挥着我们将女尸抬进院子里之后我就知道是这里了。
东风问大伯:“现在该怎么办?是直接联系买主吗?”
大伯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先带小星先去医院,我和阿海收拾一下这货。”
看着地上被摔的已经失去了原样的女尸,我有些诧异,他所谓的收拾应该是给这个女尸化个妆吧!
虽然我很好奇大伯都会做什么,可挨不住背后的疼痛,加上因为发烧引起的肌肉酸痛,还是乖乖的跟着东子走了。
东子带我去医院的时候也很奇怪,并没有按照正常程序挂号,而是直接就敲了一个外科医生的门。
对方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恼怒,看清是东子就连忙将我们让了进去,接着我们竟然没有用特别的检查,也没有花费很多的钱,就将伤口包扎好了,到的时候也拿了一些药。
临出门的时候东子和那个医生耳语了几句,只听到他们说祖爷什么的,其他的听的并不真切。
不过回去的路上东子和我说了,“这个外科医生也是咱们自己人,这走货的路上难免磕磕碰碰,以后和他打交道的地方还多着呢!”
听到这话我就不由一惊,直问他是不是总是会和别人打架。
东子看着我一笑,“回咱们这边打架是有的,不过一般都是逃跑,不会像这次被人开着车撵。”
逃跑?我更惊了,“这边也有抢尸体的吗?”
“抢尸的倒是没有,追尸的肯定的遇到,你想啊!谁家发现自己家人的尸体被偷了,不得拼命的追呀?”说完东子拍着我的肩膀,“干咱们这行你的手疾眼快、胆大心细,什么情况都可能遇上,等以后见多了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特别危险?”
常言道能挣钱也得有命花,我可不想人死了钱还没花完,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要以我能挣到钱为准。
“不啊,没看到东子我还活的好好的?”
看着东子豪气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我也将心一横,与其累死累活不如在这儿好好的干几次。等将来挣了钱,让那些看不起我的女人都去后悔吧!
说到女人我就一肚子气,这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的饭馆儿里,不管是女学生还是女服务员,都对有钱的男人特别感兴趣,当初我差点为一个小领班挨了刀子,结果人家只和我说了几句纠结的话,也让我真正的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
我和东子回到客栈天就已经全都黑了,说实话因为女尸的关系,走进那个巷口的时候我都觉得胆战心惊。不过看到我身边的东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掐着手指还是壮起了胆跟在他的后边。
东子到了门口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周围的情况,之后才敲起了门,先三后二,就像是约定好的暗号一般。
很快阿海就来开了门,这是我们两个就直接让我们进去了。
到了里面看到那具女尸的时候我简直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是我们带回来的那具女尸,明明就是才睡着了的美女,要不是我认出了那宽大的额头,我还真的以为有个陌生的女人在这睡觉。
大伯问了一下我的情况,知道伤的不是很严重就点了点头,“一会买家就要过来了,你们都机灵着点。”
这尸体还真的有人买,虽然之前一直听他们在说,可是现在看到事情就要发生了,我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
正说着,外面就有人敲起了门,同样是前三后二。
他还看了一下大伯,大伯点点头就让他去开门了。阿海回来的时候带了三个人,全都是中年男人,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人特别引起了我的重视,而另外的两个人一看就是兄弟俩。
经过一番交涉,那个戴墨镜的男人特别的检查了一下女尸的状况之后,竟然真的交给我大伯一个厚厚的档案袋。
完了之后大伯让东子和阿海负责送货,留下了我在那个院子里。
女尸走了之后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不过当我想要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大伯却一声叫住了我:“别坐!”
我十分惊讶,连问大伯是怎么回事?
“你要坐的那个地方是放尸体的,坐那晦气。”
听到这话我立马蹦了三尺多高,远远的离开之后心还怦怦地乱跳着。
不过看到大伯在倒腾着档案袋里的钱,我赶忙凑了过去,“大伯不是真的吧,这一具尸体就值十万块?”
我之前一直以为人死了就没用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卖个好价钱。
“这笔买卖算咱们走运,不过你也不想想只是一具女尸的话,咱们用从福建那么远的地方运回来吗?”大伯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你没见刚才那个戴眼镜的人很厉害吗?那人可是真正的高手,辛辛苦苦这么一趟弄十万,人家刚才那一通检查,就怕不止这个数。”
大伯见到我惊讶的眼神,接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动脑咱们动手,这本事也是学不来的。”
“买家是个富贵人家,人家就算配个阴婚,也不是随便凑和的,这要生辰死时都对上,怕是全国也找不出来几具,所以咱们这次凶险点也算值得了。”说着大伯就将钱重新放进了档案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