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听了赵冰儿的话转头望着她:“有意思吗?”
赵冰儿俏脸微沉:“只是请客,要什么意思?”
杜林转身离开,再没有看赵冰儿一眼。
赵冰儿先是生气,接着失笑看着原醉:“这个杜林,挺有意思。”
原醉不语,心说你们两个同样有意思。
此时。
通天寺。
建秋在寺中讲经堂。
讲经堂很安静,并且只有两个人。
建秋和讲经首座。
讲经首座面带微笑,一脸悲悯的看着有些生气的建秋。
“既有别的计划,那么为什么要派我去?既然派去了又叫回来,这太不好了。”
讲经首座对建秋的指责报以微笑:“事情有变化,所以便让你回来了,你莫过心急,我们有的是机会。”
建秋皱眉:“我有心急吗?是首座你心急。”
讲经首座微笑不变:“事情越来越有意思,北疆那边不太平,我感觉,我们的机会在北疆。”
建秋不解的望着讲经首座,讲经首座望着北疆方向:“如果这届的实修有他的话,你便去杀了他。”
建秋更加的不解:“为什么一定有他?”
讲经首座弹了弹自己的发白的僧衣:“因为,原酋他们想保护他啊,并不想他陷入俗世的漩涡,所以,他会去的。”
建秋深思了一下,然后点头:“如果实修有他,我一定让他陨命北疆。”
讲经首座慈爱的点头:“去吧。”
建秋下去,讲经首座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满是溺爱。
建秋是女儿身,建秋是天才,世有传言,建秋是讲经首座同一个村姑生的孩子。
这件事只是传闻,并没有能真正知道真相,因为,没有人敢去问讲经首座。
讲经首座很喜欢建秋,如果建秋不是女儿身,她一定能成为佛宗大德。
就算是女儿身,讲经首座也在她的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心血。
看到建秋消失在讲经堂外,讲经首座悄然一叹,眼睛望向讲经堂外的天空,半天后,他自语:“既然我们都看不到真正的未来,那么,我们便各自做我们认为对的事。”
大秦军部。
陈年沉着脸听着下属们的回报。
这些人是陈年这两天放出去的军部密探,他们按照陈年的指示分别监视了几个重要人物。
这几个人物全是参加过帝国对北疆作战会议的人,无一例外,这些人全是帝国中的重要人物,无一不是位高权重的官员。
按道理说,这些人能到现在的位置,帝国法律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果不是十恶不赦的叛逆之罪,他们根本不会被定罪。
而这些军部密探回报上来的情况让陈年非常的生气。
因为,这些人全部都有和外人接触过的情况。
而这些人中,最为可疑的要数礼部尚书杨凌。
据密探回报,礼部尚书杨凌在这两天中分别在醉风楼和醉雨楼呆过,而且还从醉风楼带回家了一个姑娘,而这个姑娘,则早上了军部的监视榜。
军部怀疑这个姑娘是朝阳帝国的密谍。
这样一个被怀疑的姑娘却被大秦帝国的礼部尚书带到了自己的家中,这情况怎么想怎么让人感觉诡异。
陈年分别把这些情况筛选了一下,然后拟成条文,他要马上面见圣上。
杜林出了太学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望着真真笑。
真真站在黑哒身边同样望着杜林笑,小脸上都是满足。
黑哒在两人中间挥了下手,杜林一笑看着黑哒:“今天吃什么?”
黑哒望着真真:“真真做吧。”
真真同意,三人一起去买做饭的菜。
杜林注意到黑哒同平时不同,他不解的问:“怎么了?”
黑哒没有平日那么活泼,而他本是性情中人,心里有事自然就表现在了脸上,所以杜林一眼便看了出来。
黑哒见杜林问,自己也并不想瞒着他,就说道:“北疆那边战事又开了。”
杜林对北疆了解得并不多,他只知道帝国一直在对北疆作战,别的就不清楚了。
但他当黑哒是朋友,所以还是很关心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黑哒回答道:“北疆打了个胜仗,大秦帝国的军人死了不少。”
杜林点了下头:“你在担心什么呢?”
“帝国吃了这样一个大亏,一定会加倍的还回去,而受苦的自然会是北疆人,我觉得,北疆那边的大祭司选择这样一条路并不好。”
黑哒话里有话,杜林并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所以没法接话,于是沉默。
黑哒又说道:“有别国在帮着北疆,但我怎么感觉这样的帮助并不见得是好事呢?”
杜林想了想拍了拍黑哒的肩膀:“你现在在大秦帝国太学府学习,就算担心也帮不上忙,所以不要多想这些事了。”
黑哒摇头:“如果北疆吃紧,我是要回去的。”
杜林吃惊的望着黑哒:“放弃学习回去?”
黑哒点头:“因为,我是北疆人,没有了北疆,便失去了一切。”
杜林刚要说话,真真皱眉说道:“你们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放学轻松一下,你们聊这样沉重的话题做什么?”
杜林和黑哒莞尔,真真则买了一只鸭和一些菜,然后让黑哒提着一起回小院。
杜林在后面拍了拍黑哒的肩膀,黑哒知道杜林这是安慰自己,他咧嘴笑了笑低声说道:“北疆人已经习惯了打仗,我没事。”
杜林却挠了下头:“非要打仗吗?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
黑哒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不打仗,这些问题怎么解决?”
杜林当然回答不出来,只好一笑了之。
皇宫。
圣上面带微笑的看着陈年。
“陈将军的意思是什么?是朕的礼部尚书把消息透露了出去?”
尽管圣上面带微笑,但陈年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向自己压来,陈年也是修行高手,当年也是从太学府结业的,也是实力非常的人物。
但就这样一个高手,面对根本不能修行的帝国皇帝时,竟感觉到了紧张,陈年清楚的知道圣上有些怒了。
他想了想说道:“并不能肯定,但疑点很大。”
圣上闭眼,半天后睁开,眼睛望着大殿中金黄色的砖块沉思良久,接着重重一叹:“帝国新定,朕觉得天下黎民盼望安定,所以一直没有大动作,先皇曾教导我们,帝国太大,不能动作过大,要不然就会生乱子。朕的宽仁难道便得到这样的回报?”
陈年知道如果圣上震怒的话会牵连多少人,所以他仍小心说道:“目前只是有疑点,还同有确定。”
圣上轻摆手:“这件事,军部放下吧。”
陈年一愣,他没想到圣上竟说出这么一句话,军部已经查出了眉目,圣上为什么要让军部收手?
“臣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这样。”
圣上看着陈年:“陈将军是在质疑朕吗?”
陈年低头,半天后抬头:“是的。”
圣上哈哈大笑,笑了半天指着陈年:“你就是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人,难道不怕朕?”
陈年老实回答:“怕,但更怕帝国就此沉沦。”
圣上陷入沉思,陈年也不再说话。
良久,圣上拍了拍龙椅:“还是那句话,军部收手。”
这是最后决断,陈年虽然疑惑和不甘,但他知道自己再不能反对,所以他点头:“遵命。”
“朕累了,陈将军去吧。”
圣上靠在龙椅上轻摆手,陈年退下,圣上突然睁开了双眼。
“你们太让朕失望了。”
圣上自语,很是愤怒。
夜,有轻骑出皇城,直奔礼部尚书府,而圣上,则稳稳的坐在皇宫之中,他需要杨凌的辩解,他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