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朗走后，赤由笑道：“这家伙口口声声表白对我们的家事保持中立，我们大可放心了，起码不会给我们制造麻烦。”

乌拉诺斯点点头：“看来是这样。谁当国王他并不在乎，他的打算是脚踩两只船。”

赤由：“现在没什么障碍了，可以大胆实行我们的计划。”

“老五那里是否需要沟通一下？”

“我摸过底。老五基本倾向于老四，但他知道自己无论在年龄、地位、功绩各方面都无法与四个哥哥相提并论，因而不求进取，只想保住现在的地位。这也许是聪明的作法：无论谁上台，都不会与他为难的，不是吗？”

乌拉诺斯：“好啦，我要回去了。你千万要小心谨慎，严守机密。要知道，王兄的耳朵是很长的。”

“这点你放心，我的耳朵也不短。王兄身边有我的人，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知道。咱们先分头准备着，待临近大典前一周再协调一次，我把详细安排告诉你，务求一击得手。”

……。

乌拉诺斯回到私第，便命人把那位女奴带来。

他这才有时间仔仔细细打量她，发现她比自己想象的更美丽非凡。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色”场老手，他除了欣赏她令人炫目的脸-蛋和身材，还特别注意她的脖项和双手。——她的脖项细长柔软而稍有弯曲，像优雅的白天鹅；她的双手纤小而白润，如羊脂玉精雕而成。——他厮混过的许多所谓美女，不过略有稍稍看得过去的面孔，却长着短粗的脖子、红润肥厚的手掌，显得那样俗不可耐。眼前这女奴，正是他梦寐以求、多方寻觅的意中人。

他温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奴匍匐在地，恭恭敬敬回答：“主人，奴婢名叫瑞亚。”

“无论从你的相貌还是你的仪态看，你都不是低下之人。你是怎么样的出身呢？”

“奴婢生于一个官宦家庭，自小过着富足的日子。奴婢的夫君是前朝军队的武士，也是世家子弟。城破时双双被俘，蒙赤由大人收为奴隶。”

“哦。你家族的名号是…？”

“恕奴婢无礼，说出来徒令家族蒙羞，不提也罢！”

“情有可原，本御弟不怪罪你。”

“谢大人体谅！”

“今天我把你从死亡边缘解救出来，收到身边，你可愿解脱奴隶身份、做我的妻妾？”

“请大人宽恕，我不愿！”

乌拉诺斯惊异地挑起眉毛：“为什么？”

“奴婢只想遵循自古以来的风俗，为我那可怜的夫君殉葬。”

乌拉诺斯摇摇头道：“你可知道做奴隶的守则？”

“从前奴婢家中也有不少奴隶，对此略知一二。”

“那就好。按规矩，没有主人的允许，奴隶不许乱说乱动，即使想寻死也是大逆不道的。如果未经允许而殉夫，天神不会让夫妻灵魂相逢，你俩将永远单独置身于黑暗中，万劫不能翻身。——这点你知道吧？”

“奴婢晓得，因此才恳请大人大发慈悲，允许奴婢自尽。”

“你这样的美人如果死去，对塑造你的天神是一种亵渎，更不用提我的人生将毫无乐趣，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除了死，你提什么条件本御弟都答应！”

瑞亚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秀目死死盯住面前的主人：“既然这样，奴婢只剩下一个要求，如果主人能做到，奴婢将死心塌地追随主人！”

“说吧！”

“杀死赤由、为奴婢夫君报仇！”

乌拉诺斯表情一下子僵硬，半响方小声道：“你好大胆。”

“奴婢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乌拉诺斯又沉默了好一会，缓缓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慢慢来。”

“奴婢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大人杀死赤由之日，就是奴婢心甘情愿委身大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