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掌柜的,求求你放我一马,我再也不敢了。”小伙计反应过来,立刻凑到农千草跟前哀求道,“您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能一棒子打死我呀。”
小伙计痛哭流涕,态度十分诚恳,看得众人心生怜悯。
“赵大哥,我看他知道错了,也有悔改的心,不如放他一马吧。他还年轻,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元书兰心生恻隐,小声地对赵真说道。
“妹子,隔行如隔山,你好好看农掌柜的,如何处理?”赵真意味深长地对元书兰说道。
就在这时,农千草断喝一声:“多说无益,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医药行业,一个小差错就可是一条人命。我今日放你一马,谁敢断定你来日不会再犯?倘若再犯,那就是一条人命,你让我用你的良心去赌一条人命吗?”
“念你与我千农厅有一段香火情,结了工资赶紧走吧。”
“我,这~这这。”农千草说得决绝,小伙计再无希望,堆在那里两眼茫然。
他这一辈子,与医药行再也无缘了。
元书兰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医药行讲究的是医德良心,人性难测,今日小伙计为了工作,可以真心悔改,他日小伙计为了钱财业绩也可以真心赚黑钱。
若是因为一念之仁留下小伙计,后果可就是一条人命,孰轻孰重?
而元书兰经营的金融珠宝行业,可以使功使过,可以藏污纳垢。不同行业用人的宗旨终究是有些差距的。
处理完毕,农千草依旧带着歉意,对赵真说道:“千农厅一诺千金,既然已经承诺小先生,10元一两出售珍贵药材,我农千草自然会按承诺办事。这就为小先生打包800万的珍贵野生药材,请小先生提供我一个地址。”
“农掌柜的,我这800万买的可是8,000万的药材,中间差价10倍,你舍得吗?”赵真略带玩味儿地说道,“8,000万可是将近一个小目标了,够人富贵一辈子了,你真舍得?”
“千农厅的信誉神圣不可侵犯。小先生小觑农某了,8,000万何足道哉?”农千草掷地有声的说道。
赵真听了不免震撼,对农千草的品行操守敬佩不已。在这个物欲横飞的世界,农千草还能这般立意高远,实在是令人佩服。
当即赵真哈哈一笑:“农掌柜的,方才只不过是为了清除蛀虫罢了,你我交个朋友可好?800万的珍贵野生药材,算是我奉送给朋友的礼物如何?”
“这怎么可以?这不符合规矩呀?我农千草岂是占便宜之人。您这个朋友咱交定了,但是,药材您也必须收,否则传出去,就是我农千草失信了。”农千草也欣赏赵真,但是嘴上依旧坚持原则。
“千农厅的信誉,农掌柜的坚守,还不值800万吗?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我只是为了这句话。”赵真也是掷地有声地说道。
两人互相看去,顿时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随即两只手重重地握在一起,有一种相见恨晚的知音之感。
闲谈了一阵,赵真眼神又飘在那堆黑黝黝的残次灵芝之上,随即玩味儿地说道:“龙掌柜的,小弟还是相中了这堆药材,您给我开个价吧。”
农千草稍微一愣,若有所思一阵后爽快说道:“这堆残次灵芝,倒是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了,堆在这里一直卖不出去,小先生若是喜欢只管拿去,还开什么价呀?”
“不可不可,我若不出钱不就是白拿了吗?传出去可就是小先生赵真没有信誉了,掌柜的你说是不是?”赵真将农千草的话还了回去,一副挤眉弄眼的模样,十分滑稽可爱。
农千草摇头苦笑,随后赵真取出1万块,伙计就将这堆残次灵芝打包。同时赵真仔细地钻研那块黑黝黝的药材。
下一刻,赵真十分惊讶地看着这块药材:“阳性十足,阳气化血,这块药材竟然有灵性。据农千草所说,药材已经采摘了二三十年了,依旧灵力十足,莫不是传说中的天才地宝。”
“我这退了8,000万的药材,又得到了一件无价之宝,大赚啊大赚。”
药材打包完毕,赵真将一个个纸包装在了一个皮箱内,然后拉着皮箱便告辞了:“农老哥,日后我需要药材,还得向您讨扰了。”
“小先生多多光顾,千农厅是求之不得呀。”农千草也是十分谦虚的说道。
随后赵真便朝门口走去,就在这时,一声断喝传来:“拿了宝贝就想走,没门。”
只见,王森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趾高气扬地堵在门口,死死地拦住赵真。
“好狗不挡道,王神医,我与农掌柜的达成交易,合理合法为何不能走?”赵真眯着眼睛说道。
“王叔,小先生处理了咱们的残次灵芝,不要堵着人家了。”农千草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王森在千农厅有股份,和农千草的父亲是至交好友。
“哼,小孩等你有你爹的功力再跟我说话吧。”王森没好气的说道,怼得农千草满脸通红。
“王叔你是什么意思?我是掌柜的,我和小先生达成的交易还轮不到你来推翻,小先生这边请。”
“上一边去,有我在千农厅轮不到你说话,告诉你,我的股份不较你少多少?不是看在老农的面子上,你连掌柜的位置都坐不稳。而且我和你死去的爹有协议,我的东西只能由我来处理,那些残次的灵芝是我采来的,只有我有权处理。”
一通话说得农千草哑口无言,颜面尽失。
王森医术精湛,偏偏又辈分极高,所以在千农厅威望极高。这些年只为富人去治病,又攒下大量的钱财,可谓是有钱有势。
老掌柜的在时还能压制他,老掌柜去世之后,王森收购了不少千农厅的股份,已经能和农千草分庭抗礼了。
再者,王森又常常用辈分压人,农千草十分被动。
“王叔,你一点情分都不讲了吗?”
“呸,这年头讲什么情分。我跟你爹讲情分,我是你叔,只能跟你讲辈分。小孩一边玩去。”王森冷血地说着话。
然后,转身对着赵真,胜券在握道:“小先生,草药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