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煞有其事,那严肃认真的样子,看着还真的不像是骗人的。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你看错了,而且,你算得也不准,倒是我看你面相,最近会有一个大麻烦会盯上你。”
罗凡皱着眉头,显然是不太相信,还冲着我哼了一声,似乎是在怪我抢了他的生意。
“等等。”我叫住准备要走的罗凡,“我问你,你是怎么算出来她身上有脏东西跟着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
“就凭我能解决你面临的问题,你家里有人生病了,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应该是失魂症,医生束手无策,但是我可以。”
罗凡脚步转了一个方向,“大师,救命啊。”
看出来了,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主。
“谁给你的线索?”
“是个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穿的奇装异服的,就额头那边有一处疤痕,看着可凶了。”
罗凡将他所见到的所有都说了出来,生怕我不履行承诺,说完还要跟着我。
“他跟我说了,王家小姐天生八字皆因,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只要我这么说,肯定能让我留下来,或许还能给我一笔钱。”
我无语片刻,视线落在了已经怒气冲冲的王月儿身上。
我想,王月儿应该没有罗凡说的那么愚蠢。
我摸着下巴,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就静静地看着罗凡说话。
“我真的没有说谎,求求你了,救救我姐吧。”
我没有明说,而是看向王月儿,这几天被监视的人是她,我可不会阻止她。
王月儿气的跺脚,最终说道:“算了,救人要紧。”
竟然如此,我也答应了下来,看这天色,还是先去应约为好,在此之前,我已经将赌注的事情告诉了师父,不出意外的是,我在现场看到了师父。
吕庆生还是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对着师父那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就差把瞧不起三个字写在脸上。
“贱种,自己比不过就让自己徒弟来,不入流就是不入流。”
师父气的脸都青了,同样发出冷哼。
“果然是白老狗那狗比养的一条狗,这么会叫。”
好了,这两个人大概是谁也看不惯谁,关系差到或许已经到了谁都想弄死对方的地步。
“林圣,今天你要是输了,你就不是我徒弟。”
我努力绷直身体,重重应了一声,我才不会输给白老狗的人。
吕庆生对上我,装模作样地摇摇头,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我真的很想上去揍他一拳。
正午时分已经到了,以方岑和王月儿二人为裁判,谁率先找到龙气所在谁就赢。
开始之前,吕庆生说道:“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要不然等会有的你哭的时候。”
我不甘示弱,怼了回去,“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没有想到的是,方岑竟然也在那边劝说我,“年轻人,有的时候失败并不是一个坏事,年轻气盛是好事,但是也要量力而为。”
竟然看不起我。
所谓输人不能输阵,我一言不发,只是勾唇一笑。
对局开始。
吕庆生率先拿出探龙棍杵在地上,手中同样拿着一个罗盘,口中念念有词。
王月儿喊出声,“林圣,你在干什么,快点行动啊。”
我哦了一声,随手从地上拿起来一根枯树,将上面的叶子扒开,勉强弄出了一根棍子。
而这换来了吕庆生无情的嘲笑。
探龙点穴之法,是风水布局这一行最重要的一部分,同样也是最能体现个人实力的。
所谓龙穴,集一方之气,溶于其中,修养多年方能成器。
四方皆在我眼中,我一直信奉一句话,存在即是合理。
命盘有所动,乃是天意,同样也是布局。
摒弃所有杂念,我仿佛能够跳出这一方天地,看到有一股气朝着某一个地方聚集。
“吕大师太厉害了。”
一声呼唤让我惊醒过来,回头看去,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似有水光,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我感觉精神一振,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被补充完整。
吕庆生探龙棒插在一处,而那股气流就是从这流出来的。
“年轻人,你输了。”
方岑面带微笑,“看来胜负已分,这也没有什么悬念了,吕大师,我看要不然那赌注就算了吧,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吕庆生摸了一把胡子,看不出脸色地点点头。
我感觉师父都快要气死了,恨恨地盯着吕庆生,我一点都不怀疑师父想要动手弄死他的心。
实在是太贱了。
“我还没有找到,不如等我找到再说。”
吕庆生嗤笑一声,“我所找的这一块就是龙穴所在,怎么,你还能找到另外一处不成?年轻人认赌服输,才能立足。”
这一口一个年轻人,孩子的,听的还真是刺耳,我没有搭理他,而是走到一处。
我回头看着吕庆生,微微一笑,与此同时,那跟棍子被我插了进去。
过了片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吕庆生哈哈大笑,“这就是你找的龙穴?啧啧啧,这技术看来还不够到家啊,再多练个几十年吧。”
而一旁的方岑也是面露难色,遗憾摇头,倒是月儿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恰在此时,空气中凝结了众多的水珠,一股振奋人心的气流瞬间包裹在我的身上。
刹那之间,浑身充满了力量。
半空之中,一道低沉的龙吟声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我微笑,再抬头看过去。
一个透明状的龙型赫然出现在半空,甚至还游了一圈,一分钟之后方才消失无踪。
王月儿深吸一口气,欢快地说道:“我感觉身体轻了好多,心情都变得愉悦了,这就是真正的龙穴吗?这还真的是一块宝地。”
吕庆生大喊,“这不可能,你耍了什么把戏。”
“这么多人都在,我能耍什么把戏,你也看到了,我找到的这一个才是龙穴,我赢了。”
我尽量装作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此时此刻我的头脑都在发晕,很想就地躺下。
“这绝不可能。”
师父笑的尤其开心,重重地哼了两声,“愿赌服输,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知道这么一个道理?快点吧,我记得赌注是什么来着?”
“你做梦,我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肯定是你们动了什么手脚,我不服。”
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