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脸狰狞要将我置于死地,现在却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那位团友吓坏了愣在床上不知所措起来。
此时的我却是身体一松,之前心口跟背后钻心的疼痛突然消失,终于脱困。
我在医院上过班,算是知道一些急救知识,我还以为白宇这是羊癫疯突然发作,所以赶紧找了毛巾塞在他嘴里,免得他咬到自己舌头。
而后赶紧敲门向外喊,“小雪,小雪,救命!”
听到我呼喊,我听到有脚步声向我们这边跑来。
“是张玄风吗,你们在里边干什么,赶紧开门?”小雪拉了两下门发现拉不动。
我急忙道,“门被破坏了,从里边打不开。”
我刚说完,就听到罗小胖的声音,“你们退到门旁边去。”
我刚刚退到一旁,房门就被大力的撞开,陆晨等人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五人一进来,就看到一脸惨白的我,脖子上还有一双被抓红的手指印,一旁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白宇跟一脸懵的另外一人。
“你没事吧?小雪,去看看白宇的状况。”陆晨走到我身边,搀扶我坐到床上,“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要回答,突然想起在白宇口袋里看到的红色纸片人,急忙冲过去翻找,结果白宇的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哪去了?”我认定白宇凶残的行径一定跟那个红色纸片人有关,所以疯狂的在房间里寻找,任凭其他人询问我在做什么我都不回答,直到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我才颓然的坐到床上。
“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大家被我搞的一头雾水。
我这才将事情经过对众人说了一遍,听完我的叙述,陆晨等人一脸沉默,互相对视一眼。
王博宇立马会意,对这间屋子另外一个团友道,“你先到我房间去吧。”
等人走了之后,陆晨这才开口,“你是觉得白宇突然要杀你,是因为那个红色纸片人?”
我点头,“没错,我俩无冤无仇,在来清江之前完全不认识,而且路上关系还不错,他没理由要害我。”
之前大巴刚坠桥我中血恨诅咒的时候,白宇帮了我不少忙,要是他想害我,完全可以在那个时候对我不管不问,又何必在陆晨等人在的时候动手。
陆晨沉默了,一旁的小雪好像想到了什么,“按照你所说有个红色纸片人贴在他的口袋里,会不会是咒印啊?”
“咒印?”我看过这个词,“你是说风水秘术中咒字篇里的诅咒之法?”
“不错!”对于我懂风水秘术这件事,显然五个人已经司空见惯,即便我并没承认。
罗小胖嘴里咀嚼着食物,边吃边说,“很有可能就是咒印,而且还是红色血咒,可比普通的白色血咒凶狠百倍,可是我好奇了,张玄风,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怎么总有人想要你的命!”
我被他这句话激怒了,愤怒的站起来大吼道,“我特马怎么知道,生桩又不是我打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在说了,这些人跟我都是第一次见面,我连他们名字都记不全,怎么可能有过节。”
我喊得激动大声,让陆晨四人也是一愣,我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颓然的坐下,“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们。”
“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换做任何人可能早就崩溃了。”陆晨说道。
我摇头苦笑,“哎,能活到现在也算是我命大了。”
“确实。”小雪小声嘟囔了一句。
确实,一般人光是血痕诅咒恐怕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几个来回了。
小雪岔开这个话题道,“我记得血色诅咒除了可以控制人跟针对被害人之外,其他因素并不能凭空捏造,那就是说,白宇觉得老板夫妇在凉亭午夜交谈还有凉亭屋角对这间屋子构成尖角煞,这些都是真的才对。”
说着,她已经往床边走了。
“小心。”我出言提醒。
小雪却笑道,“放心,血痕诅咒下的尖角煞除了对特定被害人有用,对其他人是构不成威胁的。”
说着她已经打开了窗户仔细观察了后院的凉亭,发出疑惑的声音,“奇怪,这凉亭的位置就是这样吗?”
听到她的疑惑声,陆晨,罗小胖还有陈兴杰他们都过去看了,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显然都对凉亭的样子产生了怀疑。
一个人怀疑可能是记错了,但四个人呢,这恐怕就不是巧合了。
因为我的房间在正对街的一边是看不到凉亭的,所以之前是什么样子我一无所知。
半响,陈兴杰道,“凉亭的位置一定发生变化了,不对,应该是方向。”
“什么意思?”我急忙问道。
陈兴杰显然在努力回想,“我的房间跟这间是一个方向的,所以开窗后也是可以看到这个凉亭,我记得当时我开窗后,那凉亭有一个尖角绝对是冲着我的房间。”说着就跑回自己房间确认。
很快他就回来了,“没错,凉亭四角发生改变了,我现在房间窗户对着的是凉亭房角边缘而不是尖角。”
我愣住了,觉得这太疯狂了,“这怎么可能?”那么大的一个凉亭,怎么会说变换位置就变换位置,而且还是在大家丝毫没有注意的时候,这里可是有十几双眼睛盯着呢?
“呵呵,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罗小胖依旧在啃着鸡腿,满嘴是油。
“好主意。”
我们去找了王博宇,然后六个人一起下楼准备到后院看看。
来到一楼,我们找到通往后院的走廊,正要过去结果被老板叫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
我指着后院的门道,“在房间憋太久了,想到后院坐坐,透透风。”
老板笑道,“不行啊,后院已经荒废很久了,锁头都锈掉了,我们两口子都不进去。”
“哎呀老板,就让我们进去玩玩嘛!”小雪是唯一的女孩子,让她开口比较好。
老板却道,“锁头已经打不开了,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他不像在开玩笑,所以我快步走到后院门前,果然从链条到锁头都已经锈迹斑斑,确实像锁了好几年的样子。
我拿着锁头拽了拽,锈的死死的,但是,在我放下锁头的时候察觉到一点问题。
“这下信了吧小伙子?”
我放下锁头,装作没事的样子转身,“是啊,没办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