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柳执喜欢他的画，自然知道破解山门之谜的是他，但是他却只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宫无夜。

林书笑着说道：”扫地打水亦是修行。“

柳执气的一跺脚，却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罚你扫地打水吧。“

林书笑了笑，真的便去扫地打水，这清风明月阁里，弟子似乎都可以随意修行，人人相见均会见礼，修行似乎也是达者为先，风气却是与穹庐派又不相同，而且此间弟子似乎都是自食其力，人人专注中带着几分痴相，倒是与外面的人大不相同，林书想要帮他们打水扫地均被拒绝，林书走了一圈，最后只得去打扫山门，此时他细细观察宗门，却是发现清风明月阁的宗门，似乎是一层水镜，能投影出外面的景象，栩栩如生，却是觉得非常有趣，将宗门内外收拾一番后，到了晚间，便去看看宫无夜，发现她在月池里似乎已经入了定，这种情况林书却是帮不上她了，离开月池时，发现那个仙人之姿的男子却是站在楼上望月，林书却是上了门，烧了水，煮了茶，躬身奉上。

此时他已知道这男子正是清风明月阁的阁主柳天涯，想着他对宫无夜有救治之恩，便对他格外恭敬。”你能堪破山门之谜，也是有点见识的，你看那明月如何？“柳天涯突然问道。

“似乎要大上许多，就在眼前一般，这就是镜花水月的神通吗？”林书问道，林书却是知道镜花水月乃是明月清风阁的一大神通，能将千里之外之物照映在眼前，这月亮如同在眼前一般，自然只有神通可以做到。

“镜花水月并不是神通，小把戏而已，我且问你，你目能视万里，手臂亦能伸出万里，那此月是在你眼前还是在万里之外？”柳天涯问道。

林书本想说就算目能视万里，手臂能伸出千里，此月依旧在千里之外，但既然自己眼睛能看见，手能摸到，又算什么万里之外，就在柳天涯迷茫时，柳天涯手一抬，本来林书托在手上的茶便仿佛到了柳天涯手里，林书却像是被突然点通了什么，却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一般。

“你写火符，便能起火，你写风符，便能起风，既然这些虚无之物能写，为何真实之物反而不能写？”柳天涯说道。

林书仿佛瞬间被点透，柳天涯似乎帮他戳破了物我两者之间的屏障，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奔跑的孩子，原本还在奔跑，此刻却是似乎有想飞的冲动，柳天涯见他似乎有所领悟，却是将杯子放下，转身离去。

林书又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离去。

第二日，柳执见到林书，依旧没有好脸色，但是林书依旧行礼，然后却是继续去打扫宗门，但是今日林书却是什么都没带，柳执跟过去，只见林书站在那里，似乎陷入了沉思，没过多久，无数水流从他周身逸散而出，却是如同漩涡一般慢慢变大，然后均匀地洒在地面，然后又有无名之风从林书身上卷起，将那些水滴清理的一干二净，最后却是一道火圈从林书身上席卷而出，瞬间将地上烤干，然后又消失于虚无。

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柳执自认自己用剑亦能轻易做到，心中却是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人，却是转身离去。

林书自然不知道柳执在看，就这样运转了几遍，他已感觉体内的符血祭咒似乎有了进一步松动的迹象，这果然证实了他的判断，最近以来，他总是因为那符盘丢失而感到实力下降，柳天涯一番话却是提醒他，他本身就是符盘，并不需要假于外物。

相通这些，林书却是继续去打扫清风明月阁的其他所在，果在一个巨大的松树上看到一块巨大的木牌，上书“我外无物”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