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自有定数,或许他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就是为了向自家悖逆的奴才后人,讨这笔血债。
秦风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王家的后人同样卑鄙入骨。
或许这股子坏水,早就融入了王家的血脉,代代相传。
居然引到舆论的力量,硬是把自家的脏水泼进别人家的院子里。
秦风学会上网之后,立刻做出决定。
他得离开程小蝶为她准备好的住处,快速进入现代人的生活。
刁奴就是刁奴,到了现代社会,他这个做主子的,也有责任和义务管教好自家的刁奴。
让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做回卑微的下等人。
秦风要拿回秦家传下来的福宝轩,还要离开程小蝶为他准备好的一切,自然离不开钱。
堂堂秦家的少主,自然不屑给望宝斋打工,可不妨碍他和望宝斋做生意。
琢磨着去古玩市场淘点什么,先赚一笔钱把自己安置下来。
秦风给程小蝶留了个纸条,用刚学会的简体字,别扭地写着。
“抱歉,再见,秦风留。”
秦风没什么行李,穿着他那身简单的运动服,走在港城老土地庙旧址的古玩一条街上。
什么今天的仿古画卷,上周的仿古钱币。
古玩一条街走了快一半儿了,秦风忽然觉得现代人类也真是挺有趣的。
超市卖的商品,动不动就保质期过半,古玩市场上的货物,倒是新鲜的很。
连上个月生产出来的都少。
就更别提几百年前的东西了。
那更是看都看不见一样。
路过一个卖清朝钱币的,秦风多看了一眼。
毕竟这些钱,曾经是他日常开销,打赏下人用的。
一堆金属比例明显现代化的钱币中,有个锈迹斑驳的铜钱,一下子引起了秦风的注意。
虽然品相不好,可好歹这个是真货。
秦风蹲下了身子去拿,老板立刻热情的招呼。
“秦先生是个识货的,我家的古钱货真价实,挑一串五帝钱挂门上,驱邪避煞,招财进宝。”
老板边说,边把他那今年的康熙通宝,雍正通宝,顺治通宝往秦风面前推,边推边说道:
“六十元一个,秦先生看看咱这品相。”
秦风把那锈迹斑驳的铜钱拾起来,在手里一盘。
转给老板六十,拿了铜钱就走。
老板不屑地小声嘀咕。
“就属那个做旧做的太过了,还是我兑摊剩下来的压箱底货呢。”
“再说了,挑五帝钱都挑盛世明君的钱,道光年间的铜钱不嫌别扭吗?”
秦风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六十快钱买个真的清朝大钱,在现在这个时候,算不上赚。
可六十块买个道光年间的雕母,怎么着也值些银子吧。
秦风对徐天德的印象还不错,捏着换个雕母,直奔望宝斋。
远远看见秦风的运动服,徐天德一溜小跑接到了门口。
兴奋地说道:
“秦先生今天有空过来玩儿,老哥哥三生有幸,快给秦爷上好茶!”
秦风手里赚着那雕母,往前一伸。
“换些现金,帮我找个住处。”
徐天德眼睛冒光,赶紧戴上白手套,从秦风手里接过那锈迹斑驳的大钱。
店里一个戴眼睛的斯文中年人“噗嗤”一声就笑出来。
“大钱市场价不超过一百,还得品相好的,你这是戏耍徐老板呢。”
徐天德的额头见了细密的汗,不确定地问秦风。
“秦先生,说妥了,这个雕母是你卖给我对吗?”
秦风点了点头,徐天德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让人拿紫檀的盒子过来,痛快地说道:
“秦先生,咱港城的房子不比大城市值钱,偏巧我江边有早些年置下的一处,拎包就能住。”
“房子我这就过给你,再给你补五十万现金如何?”
“我个人的藏品室,差这个道光年间的雕母,就集齐了,你今天可是帮了老哥哥大忙了。”
徐天德的手,一直握着秦风,激动地直摇。
眼镜中年男一听雕母,失态地问。
“在哪淘的雕母啊?”
店里的人,都鄙夷地看了一眼眼镜中年男,心说这行的规矩,你不懂吗?
秦风无所谓地说道:
“路过土地庙古玩一条街,刚好遇到了,顺路买来换个住处。”
眼镜中年男,不顾斯文,撒腿狂奔,直奔土地庙古玩一条街。
徐天德把钥匙和房产证递给秦风,亲自开车带秦风去看房。
看着自己账上多出的五十万现金,秦风松了一口气。
他会让王家的狗奴才明白,主子到什么时候都是主子,拿捏他,依旧像捏死个臭虫一般。
徐天德是个场面人,收了货之后,第一时间让保洁打扫房屋。
工作人员带着刚买好的家具用品,和他们的车几乎同时到了楼下。
徐天德还一脸愧疚地说道:
“这房子暂时委屈秦先生了,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诉望宝斋,能为你做点什么,我们望宝斋都觉得脸上有光。”
徐天德又给留下个大红的红包,算是贺秦风乔迁之喜。
见秦风整个人懒洋洋的,开了房门陪秦风验房之后,也就告辞离去。
这是一处两室一厅的江景房,视野开阔。
望宝斋的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家具家电。
没用上半天时间,电脑已经能上网,家里整理完毕。
秦风开始在网上详细搜福宝轩和王家的情况,他们应该是有专门的团队洗地。
网上的评价出奇一致地好。
甚至被他搅黄的王程联姻,程小蝶已经被键盘侠骂成了程金莲。
甚至还有人恶搞程小蝶婚礼上照片,捧着一个绿油油的帽子,要给新郎王天行戴上。
可恶!
秦王一拍键盘,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他刚刚搬家不到八个小时,是谁这么快找了过来?
居然是程小蝶?
她戴了大大的口罩,也难掩俏丽的容貌和眼底淡淡的忧伤。
自己一张纸条就打发了人家,秦风莫名有点心虚。
开了门,程小蝶气鼓鼓地进来。
摘了口罩,小脸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气得,两颊通红,像染了一缕晚霞。
秦风心虚地低下了头,程小蝶扬着下巴看向秦风的眼睛,怒气冲冲地说。
“你干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