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着程小蝶娇俏的脸,尴尬地咳嗽一声说:“饱暖思那什么,所以人不能吃太饱。”
程小蝶轻轻一推秦风,说句:“你最讨厌!”
程小蝶最近一直住在秦风的别墅里,吴平没事儿不会上二楼。
就两人相处,轻松愉快。
从秦风答应齐尚加入便衣队那一刻开始,便衣队就开始负责秦风的安全。
王家现在不敢把过多的力量放在监控秦风身上,毕竟王家也不敢过度消耗洪帮的力量。
王家把秦风当成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等着王家再度给洪帮立下新的功劳,找机会再收拾了秦风和程家给王天行出气也就算了。
应聘之后,秦风照旧每天都去齐尚的书房喝茶聊天,吃着帝豪酒店顶级厨师的手艺。
厨师的手艺再高,也不如程小蝶变着花样做的爱心晚餐可口。
秦风的嘴,都快被程小蝶养刁了。
随着上面审讯捉拿到的那位洪帮鉴宝人工作的继续,回馈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多。
加入洪帮的那位鉴宝师,并不知道他们那个盗宝小队的其他队员的具体情况。
他们外出干活的时候,组员集结之后,只有外号,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具体姓名家住何处。
他最初是洪帮手下,另一个古玩店铺多宝阁铺子里手的鉴宝师。
最初入门,也是在铺子里做正经生意。
加入那多宝阁三四年之后,偶然的机会,遇到一个所谓大大古玩商人,领他去赚大钱。
当时多宝阁的掌柜的,不但不阻拦他,还给他道喜。
说他从此之后定然一夜暴富,将来别忘了提携他云云。
加入洪帮之后,他才知道,洪帮手下像多宝阁,福宝轩之类的古玩铺子有很多。
好多宝物出土以后,有的去国外洗一番,正常交易回来,流入市场。
有的太不好出手的,直接就在国外寻找天价买主。
他进入洪帮,最初也是做古玩的分类登记估价工作。
洪帮有严格的用人考验阶段,他是前两天,才被分到盗宝小队。
主要负责鉴定里面的壁画有没有打包带走的价值,以及识别里面的机关,拆分大型棺椁便于携带。
一般盗宝队所过之处,往往是连尸骨都不会放过。
这个消息对于秦风来说,打击还是挺大的。
齐尚倒是丝毫没有觉得意外。
洪帮做恶多年,没有严格的管理和审核制度,怎么可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这本来就是一场持久战。
秦风沮丧之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是那个半死不活的掌柜的,通知秦风三天后去参加下一轮面试。
老齐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秦风同样爱答不理地说句知道了。
秦风的履历,是齐尚安顿人办的。
他所谓学徒和后面效力的铺子,同样也是便衣队的成员在辽城经营的。
直接把辽城铺子里,一个回到组织工作的成员的简单经历,张冠李戴一下。
就算洪帮眼线再多,查来查去都没有任何出入。
有人去应聘,洪帮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摸底。
能通知秦风复试,看来秦风的履历已经通过了洪帮的审核。
秦风也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程小蝶他去做什么。
原本以为程小蝶在他这住几天,还是会回到自家去。
可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每天尽职尽责地照顾着秦风的衣食起居。
秦风不忍心欺骗她,也不希望她天天对着孤灯,傻傻地等着他回家吃晚饭。
而今秦风是程家的名义上的店长,实际上全港城都知道秦风是程家的姑爷。
程家哪有什么事儿敢麻烦姑爷亲自出马的,基本上给大小姐打个电话,偶尔姑爷在电话里指点几句就行。
面试的日子就快到了,秦风的书籍也修补的差不多了。
程小蝶一直很有分寸感,从来不会走进秦风的书房。
从那两本古籍的颜色,她就知道这是货真价实的古物,秦风很看重。
程小蝶端了一盘水果,在门口问:“今天怎么没去齐家?”
秦风其实已经让吴平开着车,拉着穿着他寻常衣服的家人进入秦家了。
反正吴平的车贴了膜,从外面看足可以乱真。
更何况那假人的脸可是秦风用易容术亲手捏出来的,只要不贴近了看,根本看不出人是假的。
秦风笑笑说:“休息一天呀,就算是九九六的工作制度,不是还给歇一天吗?”
程小蝶哼了声说:“越来越贫嘴,而今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秦风招呼她进来说:“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总是站门口又不进来,难道你忘了这房子可是你的了?”
秦风站起来把程小蝶拉进书房,晶莹剔透的透明水果碗放在书桌上,拉着程小蝶的手,一块儿坐在沙发上。
程小蝶随意地靠在秦风的肩膀上,慢条斯理地说:“今天你心跳的速度比平时快,是有什么想法,还是纠结什么事?”
秦风伸出胳膊,轻轻揽在程小蝶的腰上,程小蝶就势歪在了秦风的怀里,扬起脸对上秦风有些躲闪的目光问他:“你有心事,瞒不了我的。”
秦风伸手抚摸了一下程小蝶的脸颊,把她凌乱的发丝整理到耳朵后边。
轻轻伏下身,程小蝶索性勾住了秦风的脖子。
程小蝶穿了一身印着米奇图案的宽松家居服,当秦风意识到他的手已经顺着米奇的耳朵伸了进去,甚至沿着米奇耳朵的轮廓,和那精美的红色蝴蝶结揉了一圈儿时,慌得赶紧起身。
这只手及时撤了出来,那只手慌忙往外时,不小心勾住了什么。
程小蝶慌忙捂住自己的家居服,红着脸说:“大白天的,讨厌,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早点去买菜。”
秦风的脸都红到了脖子,喃喃地说了一个字:你。
程小蝶捂着家居服,小碎步跑出秦风的书房,到了门口才说:“不许你今天出门,好好陪我,我也好好陪你。”
程小蝶跑了,秦风如释重负,说或是不说,实在是让他挺难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