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愧疚地看向程小蝶,程小蝶自古自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突然逼问。
“你搅黄了我的婚礼,然后呢?”
见秦风不言语,程小蝶气得又站起来:
“你这个木头,怎么问都不吭声,我又没怪你搅黄了我的婚礼,就要你一句话,就那么难吗?”
秦风松可口气,走到边上的饮水机,给程小蝶倒了杯水,递给她。
程小蝶接过水抿了口,认真打量了一下秦风的房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我哪天要是流离失所了,你可得收留我。”
秦风总算松口气,淡淡地说句。
“那是自然。”
程小蝶从进屋就听了这四个字,越发不高兴。
看到秦风一切都好,她也不想留在这儿,看着这木头生气。
戴好了口罩,程小蝶扭身就走,嘴里还气鼓鼓地道:
“我走了。”
秦风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送你。”
看着这货都没说挽留一下,程小蝶大步流星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埋怨。
“这回你风光了,在人家的婚礼上出尽了风头,然后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搬家?”
秦风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又低下了头。
把程小蝶给气的,没好气地叮嘱着。
“王天行可不是个好鸟,宁可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
“这房子虽然小区物业齐备,安保措施还不错,你也要当心。”
“我父亲要过寿了,我心里希望你能去,可又担心王天行拿咱俩的事做文章。”
说到咱俩的事,程小蝶明显声音小了很多。
又满眼期待地看向秦风,正儿八经地询问。
“你会去吗?王天行一定会去,我害怕。”
对上程小蝶清澈的眼睛,秦风笃定的点了点头。
程小蝶笑得眉眼弯弯,开开心心说了再见,转身离去。
不接触,怎么知道王家现在的水有多深。
贺寿,自然要准备一份寿礼。
秦风也没心情再准备什么,干脆就把原本要送给程小蝶新婚作为新婚贺礼的瓷瓶,拿出来看看。
程王两家的婚礼延期,婚约却没正式退掉。
王忠和王雄拿着架子不来凑这个寿礼的热闹,王天行当然屁颠屁颠来充作程家的女婿。
而今这一番运作,王天行已经是受害者的姿态。
只要他占据了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不愁程煌不乖乖地把程小蝶嫁给他。
当然还有程家现在的生意和产业,迟早也得姓王。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和有便宜不上王八蛋,已经写进王家的基因,代代相传。
程煌从程小蝶不安的眼神儿,和不时看向门口的慌张样子,就判断出她在等人。
等的人是谁,那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不是这个秦风出现,他也就被那假的艾叶绿印章蒙蔽过去了。
对于这个自己看不透的年轻人,老谋深算的程煌,倒要好好试试他的水。
毕竟他就程小蝶这一个女儿,一定要给程家换回最大的利益才行。
程煌假装不知情,和老朋友们照旧寒暄。
王家的一番骚操作,在程煌的意料之中。
别人不知,程煌清楚,王家不过是洪帮养的一条狗。
如果这狗有用,那打狗就得看主人。
凭着程煌的手段,看在主人的面上,他不敢动这条狗。
要是有人能让狗主人觉得狗没了用处,那自然狗主人就会杀狗取肉,做出样子给生意场上的人看。
程小蝶看到那套熟悉的运动服出现在酒店门口时,直接被气笑了。
门口的工作人员见到这身标志性的着装,连拦都没拦,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先生里面请。”
他们没空看秦风再表演一场大变请帖的魔术,这次是程家的家主过寿,家主和小姐都有话,请秦先生进来。
王天行这个程家的准女婿刚送上寿礼,给准老丈人拜了寿。
程小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心里正憋屈呢。
忽然看见程小蝶一直高冷的表情露出笑意。
这小子顺着程小蝶的目光看去,顿时酸气上涌。
秦风认为自己是客,把礼物交给收礼的工作人员。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就准备找地方等待开席。
那王天行心里恨道,还以为什么国民女神不会笑呢。
看到这小子,顿时那眼神都变得眉开眼笑了,恨不得直接扑进人家怀里。
王天行挡住秦风的去路,提高了音调说道:
“我岳父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少了你这个奸夫呢?”
“我要是你,我就躲着点儿,和谐社会救了你俩,倒退二百年,你们这样的得装进竹篓沉塘。”
程小蝶顿时气得眼圈儿通红,刚要上前和王天行理论,被秦煌用眼神制止。
秦风一听王家的后人还有脸提倒退两百年?
上下打量一眼王天行。
“倒退两百年,作假骗婚的,也没比装进竹篓沉塘好多少。”
“更何况我和程小姐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血口喷人,往清白姑娘身上泼脏水,其行可恶,其心可诛。”
“为了遮掩你王家做人不诚,拿女孩儿名节大事做文章。”
“天道好轮回,上苍饶过谁,不信你走着瞧,报应有时候会迟到,一定不会缺席。”
王天行就剩下歪着脖子咆哮了。
“有人亲眼看见你俩出双入对的。”
秦风勾起王天行脖子上挂的玉,淡淡地反问。
“我还亲眼看到你脖子上的玉牌是汉代的玩意儿,市面上就不应该流通,怎么着,你就一定去挖坟掘墓了吗?”
一提挖坟掘墓,王天行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
后退一步嘟囔道:
“你别胡说八道,我们福宝轩是正儿八经的生意。”
秦风淡淡地道:
“福宝轩是正儿八经的生意,可现在经营福宝轩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程煌咳嗽一声。
“好了,别吵了。”
“秦先生要是要是当真和我女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自然也不会正大光明参加寿宴。”
“谁再背地里污蔑我女儿程小蝶,别说我程家不依。”
王天行顿时心虚,示弱讨好地称呼了声。
“岳父大人,小婿只是提醒他,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