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流浪汉直接上95楼,捂着心脏瞎逛,感觉让人觉得很异常。
走至前台,前台服务员和他打招呼,他一声不吭快步走入了洗手间。
监控中心王荣坤致电前台服务员,称这位客人很奇怪,进入洗手间,让前台服务员留意一下。
半个小时过去,流浪汉还没有出洗手间,值班经理陈朗和打电话于保安部主管严儒,让他到前台来,进去洗手间看一看这位异常客人。
严儒上前台,和陈朗和去洗手间敲门,那个流浪汉一声不吭,喊了数遍,依旧一声不吭,只好通知工程车值工过来用钥匙强硬开门。一开门,吃一惊,流浪汉坐在洗手间上睡着的模样。
作为巡逻员的李学志此时也在前台,在前台服务员称男洗手间有位怪异客人,因此走入洗手间。
陈朗和和严儒使劲叫唤,却无动于衷,像一个死人。
大吃一惊的严儒潜意识把手放在流浪汉的鼻子上,已经没了气息,瞪大眼睛,一时间慌乱不堪,喊道:“此客人已没了气息!赶紧报警!”
一时间惊慌失措的陈朗和呆了一下,掏出值班手机掉落地面,捡起来赶紧报警。
很快,警车到酒店,法医的车也到酒店,殡仪馆的车也到酒店。
严儒让江明带警察、法医和殡仪馆的人坐后勤区域的电梯上95楼前台旁的洗手间,门口处暂时空出来,监控中心临时监控一下。
江明带着十来个人,一台担架和一些设备,走后勤区的货梯,货梯最大,足够容下十来人和一些折叠担架和设备。
上到95楼,江明带着这群人来到男厕所。
先是法医鉴定,确认死亡无误,法医叹了口气,说:“这位死者患有心脏病,心塞梗塞,确认死亡无疑,死亡时间在一个小时前。”
警察在一边站着,负责见证,因为洗手间是没有监控的地方,光是酒店的员工见证,没有警察在场,很难讲得清。虽然死后警察才到场,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可以证明,比如就需要法医,法医诊断下,确认是自身问题,而不是人为问题,如此一来不关酒店的事情。但是说完全不关酒店的事情也不可能,因为人就在酒店死的。可是这位是流浪汉,没法证明此人身份,找不到家属,这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
殡仪馆的人员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死者,抬上担架,走后勤区B2收货区,殡仪馆人员通知司机把车开下B2,警察和法医下到B2收货部,见死者完完全全被抬上殡仪馆的车。
可是殡仪馆的负责人头疼,说:“没死者家属,这件尸体怎么处理,不可能一直放在冷藏室里!”
法医知道这些利害关系,这样的事情,法医不是第一次遇见,最终解释权不是他,所以不说话是最正确的。
法医和殡仪馆负责人看向警察,警察想了想,这个问题确实棘手,但中规中矩的说:“先放在冷藏室,日后再说。我们把这个消息在网上放出去,酒店自然有赔偿,看有没有家属认领,若是一个月之后没有人认领,这具尸体归国家所有,国家用于临床实验!”
殡仪馆负责人拿出一份协议,需要警察签字,警察签字,这具尸体最终解释权归警察所有。
江明、严儒、李学志和陈朗和死人清清楚楚见过死者的真面目,见死者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死者的面容已经刻印在他们脑海中,清清晰晰,挥之不去。
死者最大,因此殡仪馆的车先走。随后警察和法医在江明等四人带领下,上到酒店门口,警察和法医各自上自己的公家专用车,离开酒店。
头最大的数保安部主管严儒和值班经理陈朗和,写事故报告不说,一晚上发生两件重大事件,一件死人,一件撞车砸车。不说这些,先说最重要一点,这个星期来,酒店死了两个人,一个为情自杀,一个心脏病爆发致死。酒店开门做生意,死人最忌讳,如果传出去,酒店生意自然大不如从前。
严儒和陈朗和愁眉苦脸,叹了口气,离开酒店,回到各自办公室,写事故报告。
李学志和江明站在门口,秋风起,树叶刷刷的响,一种很凄凉的感觉跃然于纸上。
李学志看向酒店门口外的地方是水池和一些花草树木,漆黑一片,感觉恐怖。酒店死了人,是人都有阴影,李学志说:“我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害怕!”
江明也是害怕,口是心非的说:“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怕,有什么好怕!”
李学志看向江明,忍不住一笑,说:“你别说不怕,不怕是假的,你真会装!”
江明微微一笑,说:“我怕,所以你不能走,留在门口陪我!我一个人在这里,怕见到死人的鬼魂!”
李学志诧异,说:“你信鬼神?”
江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我信!”
李学志调侃道:“你不是说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好怕的!”
江明脸一红,只好龇牙一笑。
李学志随后想了想,诧异的眼神看向江明,略带认真和玩笑的口吻说:“不是针对你,自从你入职酒店,酒店就发生很多事!我知道和你没有关系,但是啊,但是你是倒霉物这个锅你得背!”
江明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笑容,很快无可奈何,说:“这个锅,我必须要背!和我有没有关系,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讲得清,很多东西你不知道,所以啊,我只能选择不说,不知者不罪,你还是不知道微妙。”
李学志诧异,听江明话里有话,挑明说:“什么意思?直白的说出来!”
江明叹了口气,一时间不说话,心里苦恼油然而生,有苦说不出。
李学志一脸不解,见江明不说,感觉越发神秘,真的是好奇害死猫,接着说道:“讲讲呗!我在这里,如果你不说,我可不陪你了哦!”
江明摇了摇头,说:“我不能说,你可以不陪我!”
李学志一脸不解,但是够兄弟,释然一笑,说:“我是这种人吗?你不说我也陪你!我们虽然才在一起上了几天班,但是我们血浓于水!”
江明哈哈一笑,说:“我应该说,我们是两兄弟吗?”
李学志哈哈一笑,说:“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