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敢对我出手?”云琦瞳孔不可置信的睁了睁,随后脸色便沉了下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二哥竟然会对自己下杀手!
面对云琦的质问,云烨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依旧是面色平静地站在原地,整个人被那股浓郁的黑烟所包裹,就如同阴曹地府中派来的使者一般。
“小妹,何必死守着破败的云家?”云烨的眸子中,射出了刺骨的冷意。
“云家怎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云琦狠狠地脱了一口吐沫,看向云烨的目光仿佛像刀子一般,想要从云烨的身上剃下二两肉来。
听闻,云烨久久不语,脸色依旧平淡,很难让人看出他究竟在筹谋着什么。
良久,云烨嘴角挂了一抹讥笑。
“小妹,你可知,云家为何会走上今日的路吗?”
“为何?”云琦忍不住地问道。虽然并不想附和云烨,但云烨的话语就像一只猫一样,不停的挠动着云琦的内心深处。
“那些老顽固们只以为自己才是云家的天,云家的威望是他们争来的……呵,若是只有他们,云家在青阳还远远称不上世宗大家,只不过就是有些钱罢了。”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云家真正的天,其实是云竹。”云烨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大姐?”云琦皱着眉问道,语气里充满了不相信。
“对,就是云竹。若不是她进宫成了太子的侍女,云家又怎会在这些家族中有一席之地?那些家族的家主嘴上说着是尊敬云家,可他们内心里尊敬的却是太子。”
“不过……”
“如今太子被废,云家也没了靠山,云家这个位子又有多少人盯着,沦落到如今这一步实则是意料之中的事。”
“而我,则能让云家再次壮大。”
云烨摇了摇手中的木扇,那一团黑雾如鬼魅般飘荡。
“即便沦落,它也是我的家,你不过是想让云家成为你的踏板罢了。”
云琦丝毫没有被云烨说动,一道寒意从她的瞳中迸发,直直地刺向了云烨。
“哎,既然如此,那莫怪兄长无情了。”云烨虽然话这么说,但脸上却未流露半分羞愧之色。
骤然之间,云琦只觉得强烈的阴气占据了整间屋子,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云烨的身后。
此人浑身上下都被黑屋所笼罩,犹如穿着夜行衣在黑暗之中一般,不提面貌,就连形体特征都无法被看清。
云琦端详此人半晌,眼瞳突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指着云烨;“你……你觉醒了五星妖系御魂!”
“这不可能!云家最高的御魂便是灵蛇丝,这是恒久不变的规律,你怎会觉醒五星御魂?”
云烨撇了撇嘴,换上了一副讥讽的笑容。
“呵,规律?那只是诅咒!”
云琦没有反驳。或者说此刻的她已经无力反驳,那妖系御魂无时无刻散发的阴气太过浓郁,云琦的生机越来越弱。
砰!
云琦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上,那妖系御魂不知做了什么手脚,抽光了云琦大部分的力量,此时的云琦就连催动御魂都做不到。
“再见了小妹。”
云烨淡淡的说道,自身的妖系御魂簌的从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到了云琦的身前。
“何人敢伤我星霄院弟子?”
就在那御魂催动着阴气想要出手时,一声暴喝突然响起。
听见这声暴喝,云烨皱了皱眉,挥挥手,用黑雾包围住了自己,确保自己的容貌不会被人所发现。
“我当是何人擅闯我院,原来是一只小妖。”茅草屋的木门乍然破碎,来人正是星霄院院主,魏星河!
见魏星河赶到,云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现在再想除掉自己小妹已经来不及了,魏星河不可能会让他得手,现在唯一的选择就只有跑!
“呵,魏院首果然名不虚传,后会有期!”说罢,围绕着云烨的黑雾便躁动起来,宛如沸腾的水一般在空中快速飘荡。
魏星河冷笑一声,俊逸的脸庞上刻满了自信。顷刻间,一团巨大的亮光从魏星河冉冉升气,伴随着星系御魂的出现,那空中弥漫的阴气快速溃退。
“莫急着走,本院首还想与你好好说道呢。”魏星河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而在云烨眼中,这笑容仿佛催命钟!
看着阴气所剩无几,云烨心底一沉,淡淡地挥了挥手,他身旁的妖系御魂再次从原地消失不见,闪现到了魏星河的眼前。
闪现到魏星河面前的妖系御魂双臂化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魏星河刺去!
面对攻势,魏星河不闪不避,缓缓地抬起手,握拳向着正前方轻飘飘地挥去。
看到这一幕的云烨笑了起来。
“一力破万法?魏院首未免太自信了。”
话音刚落,魏星河的一拳正对御魂的面门杀到,那软绵绵的一拳看上去就在给御魂挠痒一般,但云烨心中忽然涌起一道恐惧。
砰!
只见魏星河一圈落下,那妖系御魂面门上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其身后的地面也已经千疮百孔!
“现在可否与我坐下一叙?”魏星河风轻云淡的收回了拳,睥睨着云烨。
“不亏是魏院首,一小点星辰之力便破了我的局。”云烨收回了御魂,因为御魂受伤的缘故,自身气息下降了许多。
“不过想留下我还是说的太轻巧了!”云烨冷冷地笑道,双手偷偷背后,快速地掐了几个诀,一道狂风呼啸而起。一个猩红色的符咒在云烨身边浮现。
看到猩红色的符咒,魏星河脸色沉了下去。
“你是妖灵堂的人?”
“哈哈哈,魏院首眼光不差,望下次一叙。”
说完,虚空闪烁,云烨便消失不见……
……
星霄院
咚咚。
“云公子可在?”
“稍等,来了。”
听见敲门声,张阳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揉着眼睛慢慢悠悠地往门前去走。
“云公子,我有事一叙。”
看着门外的人,张阳头上缓缓升起一个问号,内心中只剩一个问题。
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