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开始,六十步射箭。袁熙和窦骁差不多,算平局。第三轮八十步。这个时候可是费力气见真章的时候。其实场上看不见寂静无声。可是场下的人都在紧张的看着。尤其是薛姊瑶,银牙紧咬,玉手紧紧攥着,手心里已经出汗了。
袁熙最近力气涨了很多,还用上了内力,所以看上去依旧是轻松自如的射了一箭。可是窦骁就有些吃力了。没办法,他用上了内力,但是用力大了,右手手背疼,他也勉强射L一箭。
随后沈纪面色不渝的报出成绩:“这一局袁熙胜。三局两胜,袁熙赢。”
袁熙笑着回到自己队伍里,赵云已经笑着迎了出来。薛姊瑶激动的跳了跳,那样子真的是开心极了。她央求自己家人好久都没有做到的事,让袁熙做到了。从现在开始,她就是自由人了。她岂能不开心。
突然,心有不甘的窦骁大声的吼道:“袁熙,某要和你马上一战。”
袁熙笑着说道:“三战两胜我已经赢了。你还打什么劲儿?”
窦骁怒道:“输赢已分。我窦某愿赌服输,和薛姊瑶解除婚约。只是要想我为你效力,这局你必须和我打。”
袁熙笑着说道:“也罢,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满足你的要求。来人牵马抬槊!”
他这一说可吓坏了几个人,他们就是他的随从。因为他们都知道已经的少爷步下无敌,可是马上无用。可是现在阻止已经没用,好歹已经赢了两局,这局无关输赢。
小贵子把马匹牵过来说道:“少爷,你不行就输吧,别伤着自己。”
袁熙点头道:“我明白!”
虽然他说明白,可是一上战场就有些后悔了。毕竟他马上功夫一般,只有五六个回合就被窦骁压着打。
窦骁家传大枪可是练了十几年了。和袁熙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袁熙笑着只能靠力气和反应力艰难的招架着。赵云愣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义兄说的是真的。他的马上功夫竟然这么菜。对了,就是菜。如果他的步下功夫用顶级武将来评价。他的马上功夫,也只能说刚刚入流,连三流武将都不如。
薛姊瑶噗嗤一下笑了,没想到刚刚还英勇无敌的袁熙现在成了蹩脚虾。可是袁熙为她而战,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还好其余的人都在瞪着眼睛,紧张的看着两个人打斗,替袁熙着急,没有人看她。
窦骁这个时候心里才平衡一点,原来你袁熙竟然是这样。马上功夫竟然这么差。早知道就一开始先比马上功夫了。他大枪使开了,一枪猛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枪枪不离袁熙的要害之处。袁熙拿着马槊苦苦支撑,脸上再也没了微笑。
沈纪也是一愣,没想到袁熙竟然是步下功夫好。而且看他的马槊功夫,恐怕是疏于练习,生疏的紧。
窦骁这次打的畅快淋漓,再也忘了刚刚的羞辱。转眼两个人打了五十回合。窦骁突然使出杀招。趁回马的时候,大枪突然一拉一刺,一枪直奔袁熙的胸口。袁熙正在往前冲,根本躲不过这一招。赵云和薛姊瑶已经准备下场救人了。就在这时袁熙仓促间用出了枪棒师傅教给他的马槊招数。突然躺在了马背上。同时双臂轮圆了马槊,向窦骁砸去。
这不是抵挡,这是在玩命。要是窦骁一枪刺中他,他的马槊也就打中了窦骁,这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窦骁愣了一下,随即一提马头让了过去。袁熙也坐起来,再次和窦骁马打对头。
窦骁冷哼一声:“不过如此!”然后大枪一拉一送。一蓬枪花出现,直接罩向袁熙。个个枪头犹如毒舌吐信,向袁熙胸口咬去。
袁熙被吓了一身的冷汗。急忙一带战马,躲了过去,同时大声说道:“我输了!打住!”
窦骁一招走空,刚要再乘胜追击。可是他师叔沈纪开口了。
“第三局窦骁胜。”
窦骁愣了一下,刚要再次出手。沈纪已经开口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以为你能样样精通,没想到你是步下将。既然已经分清胜负,那就没必要比下去了。丫头,这是你的婚书,自此,你可以放心了。窦骁,袁熙,你们过来,我有话问。”
袁熙一愣,还有自己的事?可是他不明就理,所以也不敢离得太近。所以催马上前几步,拱手问道:“前辈请说。”
沈纪问道:“你的马槊功夫是跟谁学的?”
袁熙一愣,随即答道:“我家枪棒师傅!我们兄弟都跟他学的。”
沈纪再次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袁熙不假思索的答道:“周辰周师傅。”
沈纪听完突然激动的说道:“可是人黑瘦,方脸,额头又块伤疤?”
袁熙点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
沈纪苦笑道:“他是我的亲师兄啊!”
就连一边的窦骁也愣愣的说道:“是大师伯么?”
沈纪点头道:“就是他啊。袁熙,他现在在哪里?”
袁熙摇头道:“不知道。四年前他就离开了。我父亲都留不住。”
沈纪再次问道:“他说了去哪里?”
袁熙摇头道:“他曾经说过去寻老友。具体去哪里就没说。”
沈纪摇头叹息道:“还是一样。唉~大师兄,你在哪里?”
原来,从一开始,他看出了袁熙的招数很眼熟。后来袁熙救命那一招是自己师兄的独家招数,名字叫怪莽翻身。袁熙再次落败,为了袁熙的安全。沈纪这才阻拦下来。
经过一问,果然袁熙是从师兄周辰那里学的。当年,他从仇敌手下救下一帮师兄弟。因为怕门派受连累。他就四处云游,然而他师傅受伤,几年后故去。东云一派就逐渐没落下来。他四处云游时候被袁绍碰到,袁绍想留为己用。可是周辰没有答应,只是那三年间教了一下袁绍三个儿子马上功夫。
在场之人谁也没想到袁熙和窦骁竟然是一个门派。这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沈纪再问道:“这是天意。可师兄为何不把马槊功夫教给你?”
“教了,我悟性有限!”袁熙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