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看着这些想要把他生撕的人,一身肥肉紧紧的挤在一起,看起来更像一个球了。
“停,别动!我还有灵石。”
可是这些刚刚被王玄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哪里会停下,他们现在只想宣泄一下满心窝的怒气,而这个圆乎乎的胖子看着就耐打,当然就是最好的宣泄口。
“住手,先看看他怎么说!”
王玄淡淡的开口了,这些正在暴怒的人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
钱来看向王玄,一身肥肉突然松弛下来,在空中一阵乱晃。
“有,我还有好多灵石!”
话音刚落,就掏出了一把灵石,足足有十几块。
可是王玄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钱来。
前来被王玄看的毛骨悚然,战战兢兢的又掏出了一把灵石,可是王玄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依旧紧紧的盯着圆滚滚的钱来。
钱来经过几次,已经掏出了一百多块灵石,可是王玄还是面无表情。
“呜呜~”钱来眼泪一把,鼻子一把,晃着肥肉哭出声来,边哭边喊:“我真的没有了啊!呜呜呜,你就饶了我吧,我从小就怕疼!呜呜呜。”
王玄看着钱来,和善的笑了笑,收起桌子上的灵石,温暖的对着钱来说:“小胖子,你很懂事嘛!这个价钱值得我亲自出手了!”
本来看见王玄的笑容,小胖子提着的心已经放了下来,可是听到后半句,心口猛的一凉,惊慌失措的大声喊:“不不不,我不是出钱让你打我啊!”
可是王玄哪里会管他,然后一阵比杀猪还要凄惨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声音真的是“令听着悲伤,使闻着落泪”。
凄厉的叫声渐渐停了下来,王玄又坐在自己的床上,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惬意的样子,就像是在度假。
反观钱来,左眼有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右眼则完好无损,右边的脸颊高高鼓起,左边的脸颊白皙如玉,一点事没有。
赵大等人看向钱来,心中都闪过一丝庆幸,幸亏王玄打他们打的还对称,不然要是打成钱来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想到这不由得对王玄投过一缕感激的目光,而对钱来就是深深地同情——给的钱最多,挨的打最恨!
王玄看着钱来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喘着气,身体还时不时发出一阵颤悠,肥肉抖的波澜壮阔。心想:自己打的没有多夸张吧!除了加了点花样,其他的也和赵大这些人差不多啊,不会打出心理阴影吧!
“去两个人,把他扶到那张空床上。”押了一口茶,王玄淡淡说道。
两个人离开原来的位置去扶钱来,结果刚刚碰到钱来,就又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声:“你们别碰我,我自己过去。”
说完,钱来自己站了起来,一步一晃悠,走到了那张空床旁,“扑通”一声倒了上去。
那个床在钱来肥肉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声,但还好,那张床依然还能坚持自己的使命。
月亮升入半空,不见一颗星星,已经是半夜了。
房间里面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交替作响。
王玄突然睁开眼睛,一阵风吹过,原本的床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
叶尘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他想要去找师傅,不然他害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会杀了那个恶心的陆运。
今天那个陆运带着叶尘走上剑竹峰,见了剑竹峰的峰主,不过是化婴期的修为和师傅整整差了两个大境界,连师傅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修士的境界分为:凝气、筑基、结丹、化婴、婴变、鼎升、真仙。这些是叶尘所知道的境界,他的师傅王玄如今可是鼎升大圆满的境界,差一点就到了仙境。
“徒儿,今天怎么样?”王玄的声音突然在叶尘耳边响起。
叶尘听见王玄的声音,一个激灵,翻身下床,看着王玄说:“师傅,你怎么来了?”
王玄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刚刚我在那些新弟子中探查一圈,没有发现拥有弱水脉的人,于是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进展。”
叶尘垂头丧气的说道:“弟子这里也没有任何进展。”
然后看了一眼王玄,愤愤的说:“师傅,那个陆运可真恶心,都是因为他路上拖拉,导致弟子上山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没有时间探查。要是有机会,我可不可以杀了他!”
看向叶尘的眼睛,王玄低声说:“做的干净一点,还有这个火云宗不简单,里面有一些禁制非常厉害,我都不能敢乱碰,你在这里好好体会体会,应该能有不小收获。”
叶尘恭恭敬敬的回了声:“是!”
可是王玄早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叶尘心中微动:师傅就是师傅,对陆运这种跳梁小丑根本丝毫不在意,是自己着相了。
一处密室内,灰袍老者对着床上一位脸色苍白说:“老宗主,那个叫王玄的人当真没有问题?他的修为似乎很强!”
老宗主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没事的,灰鹤,那个人我用神识探查过,他身上没有那股气息,而且我看他并不像是十恶不赦之人。”
灰鹤还想要在说什么,可是老宗主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出一大摊黑血。
“这该死的剑气,到底要肆虐到什么时候!”灰袍老者边输入灵力,边仰天怒骂。
老宗主听到灰鹤如此说,轻轻笑了笑,露出沾满鲜血的牙齿。
“灰鹤,不必强求!人固有一死,这都是命,你和白雀要管理好宗门,要是我死了,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她,哪怕宗门覆灭,你也要带她离开!”
灰鹤眼中流出一大滴热泪,十八年前,老宗主带领整个火云宗所有的巅峰战力去救援一位对火云宗有大恩之人。
只是,那一战过后,只有老宗主一个人活着回来了,但是也身受重伤,浑身浴血,怀中还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
就是因为老宗主受伤,巅峰战力几乎全军覆没,火云宗才开始衰落。
老宗主见灰鹤不答话,扭过头,双眼紧紧的叮上灰鹤:“灰鹤!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你非要我死不瞑目吗?”
灰鹤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下,艰难的开口道:“谨遵师命!”